“啊？”韓幼娘嚴峻隧道：“相公剛纔被砸傷了，還是被阿誰江把總給搖的？真是的，相公身子骨不好，他還那麼用力。”韓幼娘說著，狠狠地瞪了江彬的背影一眼。

第27章監軍奸軍

那位劉公公看到韃靼軍後撤，嗬嗬笑道：“將軍神勇，雄師一到，便光複了雞鳴驛，首戰得勝，這但是呈給聖上的一道新年大禮呀”，聽他的聲音，倒不甚尖細，不過腔調的確略有些娘娘腔。

黃縣丞見禮道：“大人，王主簿攜閔大人已經下了城，想必雄師一起前來充塞了門路，一時來不及趕到。這位是楊師爺，賣力治下一應民事，將軍請固然叮嚀”。

楊淩瞄了他的補服一眼，從惡補得來的知識中體味到此人是從五品的文官，大明公然有文官把持軍權的傳統，竟然派一個從五品的文官監督一個正三品的參將。

何參將又道：“縣主簿安在？”

他一轉動，身上的甲葉子嘩愣愣直響。這位永寧參將何大人年約五旬，身材不高，肥胖的臉頰，黎黑的麵龐上一雙眼睛極是淩厲，再配上那一身光鮮的甲冑，自有一股身居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雖職位寒微，倒是最能經常見到天子的人，何參將也不敢不正視他的定見。這位劉公公在內監中職司寒微，雖為監軍，倒也不敢放肆，一起之上都非常謹慎，唯恐露了怯。

楊淩轉過身，隻見黃縣丞、江彬及一乾縣衙官員急步上前，跪倒在隧道：“下官雞鳴縣縣丞黃奇胤、把總江彬拜見諸位大人”。

韓幼娘道：“那......去問問王主簿嘛，現在還不到晌午，要給各位大人安排住處時候還餘裕得很”。

黃縣丞倉促叮囑王班頭伴隨楊淩去領受驛丞署，然後和江彬陪著三位大人拜彆了，楊淩直起腰來，一時有點兒茫然。韓幼娘見他站在那兒欣然若失的模樣，不由獵奇地問：“相公，做驛丞，這官兒是升了還是降了？”

楊淩一拍腦門道：“說得對，我現在就去，你先回家歇歇，為夫忙完了就歸去，真的好累”，幼娘應了一聲，楊淩便和王班頭吃緊地下了城。

葉禦使聞言忙道：“將軍且慢，我軍方至，不明敵情，豈可輕敵貿進？兵法有雲：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韃靼人以馬為生，挪動才氣遠非我軍可及，為本日計，還是先恪守城池，派出探馬，待體味敵情後，再做籌算纔是”。

楊淩忙躬身道：“是！卑職服從！”

黃縣丞忙道：“大人，馬驛丞......已經戰死!‘

何參將遊移半晌，回顧道：“劉公公覺得如何？”

葉禦使見他隻是個下級官佐，不由拂袖嘲笑道：“笑話，兵者，天下之凶器也，用之慎之！舉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裡饋糧，日費令媛，我雄師方至，安身未穩，糧草供應，皆遠遠拋在前麵，後無援兵可恃，前有敵情未明，如此冒進，是為貪功麼？”

這兩位監軍都是臨時抓來應景兒的，葉禦使是因三年大考之期已至，來宣府考覈處所官員政績的，劉公公是內宮二十四衙門中鐘鼓司的掌印寺人，奉旨出京采買的，成果回京途中被八百裡加急快馬截了返來，和葉禦使一道充當監軍。

何參將說道：“黃縣丞、江把總伴隨本官巡查四城，嗯......本地驛丞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