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不是最愛吃蘑菇嗎?來,多吃點。”林雨柔收起臉上的一絲哀傷,夾了一筷子蘑菇放到了小和尚碗裡。
“你們找打呀,這大過年的敲甚麼敲,如果擾到了我家老爺,少不了一頓痛打。”門內一個戴著黑棉帽的中年男人將頭從裂縫中探出,衝著門外的三人吼怒了一番。
“我本來覺得本年過年會是一小我,想不到明天有你們陪我。”坐在桌邊,林雨柔語氣略帶一絲感性的說了句。
“二哥,你剛纔那塊木牌是甚麼?我師父彷彿也有一塊。”中年男人回衙內通報後,淨塵不解的問了句。
“每次看到煙花時,我師父都會說,人就要活得像這煙花一樣,不要因為短短幾十年的生命而放棄一刻殘暴的機遇。”李格雙目凝睇著夜空中一閃一閃的花火,腦中回想起了之前和師父過年一起看煙花的景象。
“本官姓謝,名展堂,是這宜安的縣官,不知三位師父如何稱呼。”著灰棉服的謝縣官望著坐在廳中的三人自我先容了一下。
“來~我們用飯吧。”李格擠出一個笑容,拿起筷子夾了一些菜放在了淨塵碗裡“快點吃,不然一會菜都涼了。”
“那叫奇術牌,是震異司的奇術國士專有的令牌,等此次歸去,我和江閣主說說,到時讓他也給你一塊。”李格摸了摸小和尚的頭,目光移向身邊的林雨柔,體貼的問了句“很冷吧?”
“感謝雨柔姐姐。”淨塵伸手抹了把眼中的淚水,大口的吃了起來。
中年男人盯著木牌看了一眼,隨後一把接過又拿在手上看了看,見到此中一麵紋刻著官印,臉上的肝火立消,語氣馴良道“好,我這就去,你們在這等等。”
李格聞言,和林雨柔以及淨塵對望了一眼,隨後點頭道“那好,如此就多有打攪了。”
“你們是震異司的奇術國士?”著灰棉服的男人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門外站著的一對青年男女以及小和尚三人,語氣迷惑的問了句。
“好~三位師父隨我進衙內說。”灰棉服男人聞言,將李格三人迎進了衙內的一間客堂。在廳內坐好以後,一個丫環端著三杯熱茶放在了三人麵前,隨後帶上門出去了。
“本來是謝縣令。”李格起家對著縣官抬手淺施了一禮,而後先容道“我叫李格,這是淨塵,這是雨柔。”
“感謝二哥。”小和尚抬開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好~”“好~”聽李格這一說,彆的兩人同時開口應了聲。三人各自互望了一眼,隨後在淨塵的笑聲中,屋內哀痛的氛圍就如許悄悄消逝了。
宜安的夏季也是非常的酷寒,街道上堆著厚厚的積雪,馬車停在宜安縣衙後,李格三人下車站在了大門緊閉的縣衙門口。
“今後我們每年過年都在一起過。”看了看彆的兩人,李格不自發的說出瞭如許一句話。隨後,他又趕緊口道“對了,我們快點吃,明天是除夕,一會早晨應當會有人放煙花。”
聽到兩人的話,李格內心苦歎了一聲,相較於他們,本身算是很榮幸的了,起碼另有家人在。而淨塵與林雨柔都是從小就冇了父母,跟著各自的師父或姑婆長大的,現在長輩不在了,心中自是有一番苦水。
亙古洪荒,光陰悠長,若非真正的修者,凡人均是短短幾十年的壽命,相較於光陰確切隻是流星破空、煙花落地之時。活著間存在的絕大多少人,內心都是不甘淺顯的,無法卻因為各種起因,終究不得不向淺顯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