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電話員在旁聞聲的就是:“喂,我是唐豐年的媽媽,叨教你是誰?找他甚麼事?如果不是要緊事的話就算了,你們找彆人吧,他已經不在了。如果是要緊的,那對不住,他也幫不了你了……”前麵這些是老太太自個兒哭著說的,曼青冇教她。
“啊喂!說話啊,彆啞巴了,不說話錢也還是要跑呢!”曼青又被電話員吼了。
二十一歲的她,手腕纖細,一向在內裡讀書,冇做過幾天農活,皮膚白淨光芒,骨肉纖和有度,比普通女子要都雅很多。老年人也有愛美之心,她漸漸摩挲著就傻樂起來。
“喂?你好,我們這裡是雲嶺省宣城縣承平鄉,我們是唐豐年的家眷,如果不是找我們的話,你是不是打錯了?如果打錯的話,你能不能先把電話掛斷,好讓排在前麵的人接打?”
但那頭仍然冇有人聲,她都要思疑是不是打錯了。
那頭仍然冇人說話,李曼青一看腕錶,急了,這甚麼環境啊,她聽了三分鐘的電流聲?!那但是一塊錢啊!一塊錢!都夠她將來孩子吃兩碗米線了。她們省吃儉用來,連米線都捨不得吃一碗,可不是來聽電流聲的!
電話響了,李曼青又被嚇一跳,彷彿電話那頭正有張血盆大口,等著她跳下去一樣,她俄然就怯場了:“媽快過來,你來接吧。”
莫非真是雲喜煤礦的人?這麼小遠的間隔,也犯得著打電話?可真夠糟蹋錢的……誒,對,錢啊!她們接電話的也要出錢呢!每分鐘三毛錢,她可不是來聽電流聲的。
“三……”
彷彿是在那裡見過。
“二……”
白叟家向來冇打過電話,也被那響個不斷的鐵筒嚇一跳,不敢疇昔。
“喂?叨教你還在嗎?如果你不熟諳我,不肯意和我說話的話,讓我婆婆來接,你和她說好不好?”她溫聲細語籌議著,但願對方能承諾,就是“嗯”一聲也行啊。
李曼青又氣又好笑,這可不是有人躲在電話機後。隻是對方到底是甚麼環境,如何不說話?因而又在老太太耳邊一字一句的教她。
“八分三十二秒,兩塊七毛錢!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