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旋是想到做到，立即把身子一沉，全部潛入水中。

荀采點頭道：“端方不成廢。”又道：“她叫芳娘，是從小跟在奴家身邊的婢女，如有甚麼僭越處，還望衛郎看奴家麵上饒她一回。奴家傳聞昭姬姐姐身邊的侍書、入畫都是衛郎起的名字，不如就請衛郎也賜芳娘一個名字吧。”

荀采柔聲道：“奴家心甘甘心，卻與父親無關。奴家自有表字，還請衛郎直呼奴家女荀便好。昭姬姐姐身材不適，這些天，就讓奴家服侍衛郎起居吧。”

“那衛某就叫你荀夫人吧。”衛旋說道，“荀夫人，衛某美意救你性命，你如何就賴上衛某了。”

衛旋大大咧咧地受了她三個頭，起家道：“確切有些累了，沐浴一番也好好去去乏。”

荀采正在屋裡坐立不安，看到衛旋出去，頓時欣喜道：“衛郎！”

那司棋倒是機警，立即跪倒在地，叩首道：“謝老爺賜名。”

“螻蟻尚且偷生，荀夫人怎可輕言生命！”衛旋聽她又提及短見的話來，隻得長歎一聲，說道，“荀家乃是潁川望族，又豈肯叫自家的女兒與報酬妾，荀夫人還是趁早撤銷這個動機吧。”

衛旋曉得，蔡琰將他拒之門外，隻是想讓荀采替她儘一個老婆的任務。

能享用的時候當然要享用了，衛旋公然依言閉上眼睛。不過他的大腦可冇閒著，思路很快又轉到了那部煉體功法。

“打住！”衛旋擺手道，“荀蜜斯，衛某可當不起你這個稱呼。”

荀采卻一陣欣喜，趕緊說道：“衛郎休如此說，奴家不覺委曲。衛郎旅途勞累，奴家這就服侍衛郎沐浴換衣。”

這話說得很傷人，實在是衛旋成心為之，想逼著荀采羞怒而去。誰知，荀采隻淡淡地說道：“衛郎如果不救奴家，奴家天然不會賴著衛郎。奴家性命既是衛郎所救，奴家的人便當歸衛郎統統。衛郎如果不肯收留奴家孤兒孀婦，奴家隻能帶著女兒再尋死路了。”

衛旋這才曉得，本來女荀是荀采的字，隻是他又不解道：“昭姬比你小了三歲，你如何稱她為姐姐？”

荀采覺他語氣鬆動，眼中不由閃過一絲希冀之色，說道：“奴家此來，父親和伯父均已曉得。”

這卻難不住衛旋，笑道：“就叫司棋吧。”

荀采點頭道：“奴家對父親說了，西頭一個漢兩百年，東頭一個漢又將兩百年，依衛郎之言，天下必亂，荀家恐難獨善其身。亂世當中，以衛郎之才，當占一席之地。若果如此，還望衛郎保荀家全麵。”

這個動機在蔡琰有身之初就已經動過，當時候的工具是侍書、入畫這兩個小丫環，但被衛旋迴絕了。現在分歧，荀采是衛旋納回家的侍妾，奉侍衛旋理所該當。隻是衛旋方纔回家第一晚，她便做出如許的安排，也算是用心良苦。

紅樓夢中，賈府有琴棋書畫四個丫頭，荀采是荀家丟出來的一枚棋子，司棋這個名字用在她的丫環身上倒是正合適。

衛旋本不想接管這個安排，但想到另有很多事情要從荀采那邊弄明白，便走進了隔壁的院落。

……

衛旋點頭感喟道：“衛某視文若如手足，荀夫人大可不必如此。”

既然已經把握了術法入水，而水淬法又真的能夠磨鍊筋骨，那他天然要加以修習，現在關頭的就是找到一個能夠修煉的處所。水淬法也分十二個境地，這第一境地要求的前提並不高，水能冇過甚頂便可，他現在置身的浴桶就完整能夠滿足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