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溝去種田_《李氏宗史•皮公君閣傳》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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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公者,阿音之祖。

二子曰:“公短於開辟,寂靜守成,殊非治才。以自無學,則以學必為離貧之道,亦殊不智。然直曠任俠,性急公難,允而忘我,貧而有守。其不待學而後知,是為至德天成者矣。”

對神位跪枯夜,至旦,召音曰:“使囡能以學脫樊籠,祖無怨。勿以幼誌為絆,但有闊彆之機,慎宜惜之。”

音離寨日,公送之抵山神嘴,視音下,雛影雄崖,幾不成自恃。

閒坐整天,目對縣城,垂泣再三。

又於寨周設投伺區,招野鳥翔集,蔚為名勝,遊人愛之者眾。

或謂:“性簡而直,傳貽子孫,非獨言傳,亦以身教,故可佩佩。然至遇皮公始得振,設非有遇,終無所獲。則懸天寨之興,非偶爾哉?”

公喜,以皮公類己,然未識皮公之能,但以音有托,大慰。

二子曰:“持恒如一,以待有遇,以執破愚,終必有獲。智不敷者,艱勤懇進,此乃‘讀書百遍,其意自現’之理也。”

皮公又立民宿,招峒人建,至乏資買木。

“如公與音者,即無皮公,終必積畦步乃至千裡。是故非懸天寨賴皮公得興,實李家溝賴音得興也。其事豈偶爾哉?豈偶爾哉!”

留公於寨,遣其父,日授技,以待父歸。

公豪俠自任,峒民但有憂患,未敢求父,皆白公,公視若己任,好義急公,其年雖幼,然峒民欽服。

及返,聞音誦書聲,喟歎再三,呼音曰:“欲脫寨貧,必得學。然今黔州退路已絕,囡縱靈慧,奈天險何?”

院士來察,公為導,夜寂閒談,知苗峒有山規,細問其詳,大驚:“未意庇護區早立千載。紫猇得存,豈唯天幸,殊賴人力哉!”

公又助以侗寨大杉,不言本利,民宿賴之得成。

蜀大錄書至,闔寨歡怡,而公色悴然。

公望素著,允直,侗人多賴之,如是教唆,悉聽無疑。峒務諸事諧順,而無勞音及皮公。

然皮公另有諸業,寨務實以公為主。

公知之,以長生漢人,設陣,謂之曰:“豪傑虎女,不得煩伺麂麋。欲得吾女,先入吾陣。”

公無事,但務農,習武,尋獵罷了,不複出山,越三十年。

音家始富,公乃棄己田為池,育皮公所贈稻花魚苗,年分侗人之田,以益眾產。

公始識皮公之能,益賴重之,峒人亦以皮公為家人,殊親厚。

音因始發憤,有未信鳥道不能越語,事在前傳。

新朝欲獲皮張,麝香諸物,建獵隊,聞公技捷,納參軍。

乃求得。公因而口述,授皮公,記之以獻。

公為寨童肄業事,入紅水府,求納峒生,不受。

即長,父冇,峒人共推公,立為主。

音曰:“祖誌即吾誌也,一十二年,未敢有易。”

諸匪皆笑,李二毛子獨愛其智。

早六歲時,曾與父攜資貨過悍匪李二毛子寨,李二毛子瀝酒三筒,以難之。

公舉筒立儘,李二毛子方訝其壯,旋嘔,實未足飲。

而終夜長起盤桓,殊不安席,嗟籲很久,已見天光。

皮公立基金會,公稔識蜀山,與之同考,於苦人窩得紫猇。

公育石亢,猶精,擅勝專才。

皮公田,阿音啟公,公送稻種,並使子媳峒人助耕。

星準攝蜀山,立天星閣,懸天崖始知聞。及立旅業,修棧道,遊人至寨,驚為天人之境。燕織蜂營,絡繹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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