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康成身上血跡斑斑,鮮血幾近流遍了他的身軀,現在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兒,看得鄯茹悲傷不已,止不住又抽泣起來,白美珍打量半晌,歎道:“也不知他到底是誰,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白美珍抽身後退之際,猛地想起伏色摩那教過的一種輕功身法,現在當下發揮出來,跟在身後的鄯茹不由暗吃一驚,白美珍的步法和顏康成發揮的有些近似,隻是前行的速率緩慢,直如鬼怪般,眨眼便到了天涯,鄯茹回眸一瞥之間,沙和尚等人早已被甩得無影無蹤了。
顏康成一聲吼怒,血紅的雙眼好似冒出火來,豬剛鬣的招法看似信手拈來,平平無奇,但是迅猛淩厲之下,卻又飄忽不定,變幻無常,顏康成眼看那釘耙又照頭劈來,本已做出側閃的行動,但是釘耙閃動之間,俄然又斜向掃落下來,直奔他的後頸關鍵,若不是顏康成這山頂洞人步法過分詭異,隻怕早已斃命在釘耙之下,饒是如此,顏康成堪堪躲過釘耙的致命殺招,耳聽得刺啦一聲,在衣衿的爆裂聲中,顏康成的後背頃刻被劃出了一道血口。
“嘿,你還動真格的了?”
白美珍聽得大吃一驚,顏康成閉目蹙眉,夢話似的這句話,竟與當年伏色摩那所說的一模一樣,她惶恐之下,又聞聲顏康成續道:“拯救之恩,冇齒難忘,鄙人初訪樓蘭,人地陌生,若得娘子幫手,實乃……”
“白夫人!”
豬剛鬣將釘耙一揮,雙目也似冒出火來,啞然道:“你我本可把酒言歡,何如你倒是個樓蘭餘孽,豬某本日放你不得,受死吧!”
奎木狼不容她喘氣半刻,立即追了過來,前麵的釘耙和禪杖也吼怒而至,白美珍怒展雙眉,長鞭豁地一掃,頓時掃起漫天砂石,如疾風驟雨般囊括疇昔,跟著一陣叮叮鐺鐺的聲響,奎木狼三人穿破漫天風沙以後,卻驀地發明,白美珍已經不見了。
顏康成看得鎮靜莫名,白美珍像破繭的胡蝶,翩翩起舞中刹時便製住了三位天神的夾攻,這番氣象看起來太是不成思議,他鎮靜當中忍不住叫道:“神仙又如何?三個也打不過我媳婦,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
白美珍快速衝過來,單手抄起了顏康成,她見顏康成血流滿麵,竟似冇了氣味,頓時悔怨不迭,鄯茹在一旁看得芳心亂顫,淚流雙頰,驀地挺起長劍就要撲疇昔冒死,白美珍伸手攔下她,忽地飄身緩慢後退。
“這個,,”顏康成擠眉弄眼的笑道:“奇異吧,戀慕吧,實在你有所不知,我這腦袋瓜子跟孫悟空有得一拚,硬度絕對是天下第二,天打雷劈我都不在乎,那兩個破鐵錘能砸傷我?”
顏康成眼看九齒釘耙如恐龍的巨齒般砸了下來,倉猝發揮出山頂洞人步法,緩慢向左邊滑移出去,但是豬剛鬣的釘耙看似漫不經心,但是卻快如閃電,顏康成甫一閃出,釘耙驀地砸在了地上,將青磚鋪就的高山砸出了一個龐大的深坑,砂石磚屑四周飛濺之下,四周的木扉竹牖收回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
沙和尚禪杖被長鞭裹住,氣得哇哇大呼,顏康成笑道:“沙和尚,是我先找著樓蘭王妃的,十張狼皮你可不能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