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點蠟燭,我記得我們家另有兩根。”
趙曉明隻好嗬嗬乾笑著,岔開話題:“不是說要用飯了嗎?”昂首見偶然間對上大黑牛的眼神,他的眼神裡帶著笑意,又有那麼一絲絲的切磋,趙曉明內心冇出處地跳了一下,從速把頭轉到另一邊。
趙曉明不敢再說甚麼,關上門開端彎下腰洗頭,這小小的一桶水實在是太不經用了,光打濕她這一頭稠密的頭髮就已經用掉了半桶水,然後在空間裡找洗髮水,謝娉婷進的貨都是超市的便宜貨,當然跟她平時用的牌子冇法比,不過也好過用那黑乎乎的甚麼茶枯吧!
“嗯,不敷再叫我。”門外響起一個低低的男聲,趙曉明嚇了一跳,如何會是他,倉促開門把水拎出去,沉重的木桶差點兒冇讓她閃了腰。
“哥,火油用完了你忘啦?供銷社裡好久都冇有火油賣了。”
“如何洗?”張天嬌也被問住了,“沐浴不都是把毛巾投到水裡,沾濕了往身上擦洗嗎?還能如何洗?”
“難怪人家說城裡的女人身上是香的呢,本來是真的呀!”張天嬌戀慕地說。
張天嬌把撲滅的蠟燭粘在沐浴間牆上一塊略微凸起來的泥磚上:“好了,快洗吧!”想想還是忍不住又加上一句,“洗快點兒啊!”想起待會這蠟燭得燒掉一半她就有點兒心疼。
本來平時司空見慣的熱水器、淋浴設備甚麼的,冇有了它們餬口竟然會如此不便利,僅僅是一個沐浴的題目就那麼艱钜,真的要她在這裡耐久餬口下去,日子如何過?
“茶枯啊,給你洗頭用的。”
“我還想洗頭呢,可不成以要多一些熱水?”她是及腰的大波浪長捲髮,髮量又豐富,遵循她平時要洗兩遍洗髮水,一遍護髮素再加一遍發膜的洗法,十桶如許的水也一定能洗得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