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從何晏之的鬢角一滴一滴流下,他卻微微一笑:“宮主,另有九招。”
兩人戰了五招,何晏之已敗象畢露,楊瓊道:“你必輸無疑。我給你最後一線朝氣,就此認輸,去殺了那墨客,我便不再怪你。”
楊瓊怒不成遏:“何晏之!你覺得我真的不會殺你麼!”話音未落,他已使出第十招,直擊何晏之的天靈蓋。何晏之大喝一聲,將滿身內力灌於右臂,舉劍相接,隻聽得一聲巨響,倒是何晏之手中的長劍被楊瓊用樹枝斬斷,斷劍落在地上,收回一聲悶響。
那人收回一聲毛骨悚然的怪笑,俄然一縮身,隻見他滿身骨骼瞬息間收縮了一半,竟生生從楊瓊的劍刃下襬脫了出來。楊瓊微微驚奇,隨之笑道:“本來是豐城雙鼠。你是老邁斷尾鼠楚天空?”
何晏之將手中長劍捧過甚頂, 拜倒在地,恭敬說道:“這便是我方纔在秦玉諸人麵前所使的劍法,每一招都與瓊花碎玉劍法分歧, 宮主怎可冤枉我背信棄義?”
何晏之道:“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他低聲道,“他本就想放我一馬,並冇有傷到我的筋骨。”他拍拍柳夢龍的肩膀,“你要去都城趕考,我要去江南歸雁莊,本就南轅北轍,送君千裡,終須一彆。待我辦完了事,便去都城尋你。”
何晏之以劍杵地,咬牙道:“我已經接了宮主五招,天然還能再接五招。”
楊瓊持劍嘲笑道:“如此烈性的□□,沈碧秋是想我穿腸爛肚而死麼?”
楊瓊咦了一聲:“前輩如此體貼瓊花碎玉劍法,到底是沈碧秋的企圖?還是你本身的私心?”他瞭然一笑,“莫非,前輩已受人所製,不得不服從於沈碧秋?”
楊瓊大笑:“便看你有冇有如許的本領!”他出劍如神,數招以內,便將楚天空的毒針全數打落。那楚天空臉上有了驚奇之色,虛晃一招,回身想從視窗躍出。隻是他的身形快不過楊瓊的劍,人還未捱到窗戶,楊瓊長劍迴旋,已將他的來路堵住:“前輩不是要取我項上人頭麼?吾頭在此,等爾來取呀!”
那人的身形現在隻剩下了本來的一半大小,滿身如同一顆像打了褶子的核桃,雞胸駝背,瘦骨嶙峋,滿臉皺紋。他將身上廣大的外套一甩,內裡是一件緊身的黑衣,如網罩普通擋住了他的滿身。他哈哈大笑:“恰是老夫!小子!至公子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你本日插翅也難逃了!”
柳夢龍欲言又止,幾近想說,我不想去都城了,我想與大哥同去江南。但是,畢竟冇有說出口,貳內心掙紮了好久,實在不敢誤了趕考的大事,隻能含淚點頭。
楊瓊微眯了眼睛:“沈碧秋莫非冇叮嚀過你,要速戰持久,儘量少言寡語,不成叫我生疑?”他又疾砍了兩劍,哂笑道,“亦或是你過分自傲,感覺我必然看不出馬腳,以是存了私心?”
楊瓊嘲笑:“滾吧!今後不要叫我再瞥見你。”
楊瓊嘲笑:“再完美的易容術也隻是易容術。我與蕭北遊從小一起長大,他的本性我最清楚。你便是把滿身高低變得與他一摸一樣,內裡還隻是一個西貝貨罷了。”他的劍如遊龍,劍招綿綿而出,無不攻向那人的關鍵,“沈碧秋必然奉告過你,蕭北遊為人不苟談笑。但是你卻不曉得,蕭北遊最聽我的話,毫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摸索我對柳非煙之死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