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劍斬情絲_259.倒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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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龍道:“恩公方纔的神情甚是嚴肅,舉手投足,文雅安閒,真叫人不敢直視。”

何晏之哈哈大笑:“柳兄不見了錢囊,此去京都另有些光陰,你現在身無分文,內心天然焦心。”他從懷中取出兩張銀票,塞到柳夢龍的手中,“這二百兩銀子是鄙人的一點情意,望柳兄莫要推讓。”

“無事。”他低聲道,眼睛卻不敢看著何晏之,“實在是小生無用,拖累了恩公。”

那店小二愣愣看著麵前這個俊美青年,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又掂掂手中的銀兩,便知是個高朋,不敢怠慢,暴露奉迎的笑容:“是!是!小的頓時去辦,頓時去辦!”他回身走了幾步,又回過甚,對那墨客諂笑道:“小人有眼不識金鑲玉,獲咎!獲咎!”

柳夢龍道:“何兄家住那裡?待我趕考返來,天然要親身登門伸謝。”

周遭的人不明以是,隻是對那墨客指指導點,群情紛繁。那小二更加感覺占了理,隻在那邊嚷嚷著要送官。

何晏之打了個飽嗝,對勁地擦擦手,道:“讀書人並非都負心,屠狗輩中也有小人。這世道險惡,柳兄一門心機讀書求功名,一看就是好欺負的。柿子向來都是撿軟的捏,有些人就喜好作踐作踐旁人來尋高興,討厭得很哪。”他伸了個懶腰,斜斜靠在椅子上,閒逛著兩條腿,“柳兄如何不吃菜?”他恍然大悟地拍拍腦袋,“莫非柳兄不喜食葷腥?”他轉過甚衝樓下喊道,“店家!再來幾道蔬菜和糕點,要做得精美一些!”

時近中午,趕路的人大多前來歇腳,掌櫃和伴計跑進跑出,正忙得不亦樂乎, 在門前號召客人的小二卻和一個路人起了牴觸。

那路人是讀書人的打扮,揹著一個書篋,穿戴非常寒傖, 一身長袍已經洗得發白, 現在卻麵紅耳赤,在那邊不住辯白:“小生並非成心為之,實在是半路丟了錢囊,還不自知。”

何晏之道:“我並非行俠仗義之人,隻是急人所難,舉手之勞,不敷掛齒。我少年時非常不易,深知一錢逼死豪傑漢的苦處。柳兄氣質儒雅,不必拘於末節。”他又嘻嘻一笑,“何況,有人說我約莫活不過三十,他一貫說話算數,天然不會框我。屈指算來,我約莫另有四五年的日子,天然要日日過得歡愉。有道是人生對勁須儘歡,留著錢莫非到陰曹地府去花麼?”

柳夢龍寒窗苦讀十餘年,向來隻讀聖賢書,那裡聽過這般談吐,不由得目瞪口呆地看著麵前的俊美青年,訥訥道:“何兄公然高論。”

那墨客氣得神采發白,雙唇哆顫抖嗦:“你……你含血噴人!小生不過是遺落了錢囊, 到付賬時才發覺, 你怎好如此冤枉我?”

年青人眉眼彎彎:“我叫何晏之。感激的話不必再提,我隻是看阿誰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實在討厭罷了。”他端起家邊的茶杯,“有道是四海以內皆兄弟,兄檯麵孔不俗,相逢便是有緣。我不會喝酒,便以茶代酒敬柳兄一杯。”他一飲而儘,放下茶杯,“柳兄看上去斯斯文文,一身裝束也是讀書之人,想必然是上京赴考的舉子了。”

何晏之歎了口氣:“現在處境險惡,你我自當同心合力,共度難關。”他握住墨客的手,“放心!不管如何,何某毫不會棄柳兄於不顧。”

何晏之笑道:“我從小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亦是冇有家的,連本身到底籍貫那邊,也不曉得。你又到那裡去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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