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微微一笑,道:“但不知嫂夫人姓甚麼,籍貫那邊?”他盯著沈碧秋,“沈府雖非官宦之家,但歸雁莊也算是江南武林的俊彥。少莊主結婚也這般神奧秘秘,莫非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嗎?”他的目光又落到楊瓊姣好的麵龐上,“嫂夫人這般邊幅,想必不會是鄉野女子,但是少莊主這般倉促進婚,豈不是拿嫂夫人的名節開打趣麼?少莊主為人一貫謹慎,如何就如此胡塗起來?”
沈碧秋笑道:“大丈夫何患無妻?續絃另娶也不算甚麼大事。”他將楊瓊額前的鬢髮理齊,柔聲細語道,“這是我的義兄弟, 名喚何晏之, 與我長得類似, 你今後可要認細心了。”
沈碧秋道:“晏之經驗的是。但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矣。至於甚麼世俗流言,我已全不放在心上。”他攬住楊瓊的腰,“我既然娶他為妻,天然是要白首不相離。何況我二人本就是兩情相悅。”見何晏之道神采更加得丟臉,沈碧秋的臉上暴露了模糊的稱心的淺笑,“現在有戀人終立室屬,晏之莫非不為我歡暢嗎?”
沈碧秋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極其稱心,連一貫深鎖的眉頭都伸展開來。他又轉頭對何晏之道:“如此甚好。爹正想大宴來賓,宣佈武林同道,收得義子。再加上沈某結婚,果然是喪事成雙!”
楊瓊如同一個提線木偶普通被沈碧秋拽在手上,他的神采冇有但多的竄改,隻是睜著無神的雙目,微微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好”。
沈碧秋意味深長地看著何晏之:“如此妙音, 實乃天籟。”他轉過臉衝楊瓊和順一笑:“你可喜好?”
二人在林中膠葛了好久,待到縱情,已是傍晚。何晏之感覺渾身利落至極,眼角眉梢都是歡愉的笑意,他從地上撿起楊瓊的衣物,想替楊瓊穿上。楊瓊卻一把奪過,揹回身,冷靜穿戴起來。
沈碧秋對何晏之笑道:“晏之, 你我既然兄弟相稱, 何必客氣?”他握著楊瓊的手,眼底有無窮柔情, “晏之, 這位是我的娘子, 算來也是你的嫂嫂,過來行個禮罷。”
隻聽沈碧秋說道:“不過晏之說得也對。我沈碧秋的婚事豈可草率為之?”他悄悄撫摩著楊瓊的肩膀,“明媒正娶也不是甚麼難事,我便要廣發豪傑帖,再調集江南四族八派,另有江南道的道台府台,一齊來觀禮,看看我沈碧秋娶得如此才子。”他捧起楊瓊並無神采的臉,柔聲道:“你可喜好?”
何晏之感覺沈碧秋必然是瘋顛了,竟會對楊瓊說出這番話來。但是,楊瓊的臉上卻清楚冇有一絲情感,彷彿統統都與他無關,隻是悄悄地聆聽,冷靜地點頭罷了。
何晏之卻感受楊瓊的手清楚有些鬆了,心頭一喜,隨即拉開楊瓊的腰帶,手也探了出來。他在擎雲山這大半年來對楊瓊的身材早已是瞭若指掌,稍稍使了些手腕,楊瓊便有些情動。他因而一鼓作氣脫去楊瓊的衣物,隻餘了一件褻衣,鬆鬆垮垮搭在身上。
『你若再遲幾天見到我,我就真正成為一個瘋子了。』
楊瓊那日的話在耳邊響起,何晏之感到胸口一陣陣悶痛,冇法排解。他已經在歸雁莊蹉跎半月,卻還是冇有找到蕭北遊的影蹤,彷彿每天都在煎熬。
楊瓊還是是板滯的神情,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喜好的。”他的聲音降落, 並不像女子, 但是五官生得精美, 端倪如畫,固然蕉萃,卻不減麗色,再加上雲鬢珠翠、裙袂輕揚、環佩叮噹, 誰又能想到, 麵前的這個美人兒竟然就是不成一世的九陽宮主楊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