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道:“回稟少莊主,按著您的叮嚀,每天的藥都未曾落下。小的都是親目睹著公子喝下的。”
******
兩人麵麵相覷,這莊中固然都曉得沈眉要收一個義子,與少莊主長得非常類似,但是畢竟不是統統人都見過何晏之。而現在的何晏之玉簪彆頂,白衣翩然,手中那拿著一柄沈碧秋常日裡用慣了的摺扇,誰敢說麵前這小我不是沈碧秋呢?
何晏之心念一動,沉聲喝道:“你們兩個反了麼?連我都攔!”
這裡囚禁的,會是楊瓊,還是蕭北遊?
采綠的臉漲得通紅,她自小跟在沈碧秋身邊, 自家少爺向來都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對她向來是和顏悅色,何曾被人如許輕浮過。但是,麵前此人是沈碧秋的高朋, 本身實在不好獲咎,一時候, 又氣又羞, 眼淚忍不住撲簌而下。
何晏之卻彷彿甚為得趣, 竟神采含混地吟唱起來:“三千桃花灼灼色, 不及一枝梨花春帶雨, 玉容孤單淚闌乾, 大珠小珠落玉盤。”
何晏之沉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裝模作樣道:“這是明天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