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卻低喝了一聲“讓開”,一把拽住何晏之的右肩,向本身的左後側擲去,背對著身後的幾個黑衣的兵士冷聲道:“護住他!”言未畢,已騰踴而起,手中長劍出鞘,劃過長空,如同電閃,劍式輕靈,但是劍勢奔騰,有如雷霆萬鈞,迴旋之間,已經擊落了數枚暗箭。
楊瓊卻隻是淡淡笑道:“我乃是奉母上口諭前來陳州。韓固,你率眾意欲暗害本座,是想謀反嗎?”他看向羅必武,“羅將軍,誅殺反賊乃大功一件,莫要錯失良機。”他又一笑,“大院君都已經被拘禁了,你還希冀甚麼呢?存亡繁華,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話音未落,從西北角竄出一個高瘦的男人,身後跟著幾個大漢,也全穿戴夜行衣。那男人雙目露著精光,對羅必武見禮道:“現在楊瓊已是甕中之鱉,羅將軍為何還要遊移,不肯脫手呢?”他唇邊出現一絲嘲笑,“韓某見羅將軍遲遲不肯脫手,怕錯失了良機,隻好替將軍做主,先動手為強了。”
何晏之的目光緊緊追跟著楊瓊的身影,隻見他騰挪轉移有如神助,連續幾發暗箭,都被他的內力所震落,劍氣縱橫,非常人所能及,而他此番帶來的兵士都是西穀連駢軍中的妙手,是西穀連駢數年來暗中練習的血滴子,個個技藝不凡,都能夠一敵十。何晏之心中不覺震驚,他固然得過楊瓊真傳,又受過陳商和段介安兩人的指導,武功不算弱,但今時本日看到楊瓊鏖戰,才曉得本身的這點微末工夫隻怕連楊瓊的外相都不及。
統統都隻產生在瞬息之間,連續三發數十枚利箭均已被楊瓊和部下的眾兵士擊落,但仍有暗箭傷到了兩個兵士。隻是,那羽箭並未傷及關鍵,而被射傷的兵士卻當即倒地斃命,麵色呈出青灰之色,狀如鬼煞,公然,那些暗箭的箭頭上是淬了劇毒的。何晏之不覺大駭,明顯,羅必武是想將他們一網打儘,貳心中煩惱不已,隻感覺本身一無是處,先是扳連了何欽之,現在又扳連了楊瓊。
楊瓊等的便是這一刻,他曉得羅必武已經開端心猿意馬,此時恰是良機,便輪開長劍,道了一聲“上”,本身則直攻韓固。韓固心中大駭,他固然曉得楊瓊武功短長,但本日一比武,才發明楊瓊功力之深,深不成測,本身竟然有些抵擋不住。他擺佈看了一眼,瞥見中間的何晏之,想起沈碧秋給本身的傳話,不由得把心一橫,他固然夙來對沈碧秋非常顧忌,但是此時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便縱身一躍,將身側的兩個兵士拋向楊瓊,趁機回身攻向何晏之。
韓固見不能再與楊瓊多費口舌,不然遲則生變,口中道了句“一派胡言”,便縱身躍下牆頭,身後的幾個大漢也隨之跟著跳了下來,頃刻暗處又湧出十數人,均是手持利刃,齊齊攻向楊瓊。羅必武厲聲喊道:“不成!”他見韓固已經涓滴不聽他的話,便一咬牙,指著韓固諸人,對四周的將士們道:“千萬不能叫他們傷了皇宗子!”
羅必武麵露不悅之色,亦冷冷道:“韓大人莫非忘了這裡到底是誰的地盤了嗎?越廚代庖,也要分清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