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瓊卻抽回了手,怔怔看著腕間的鮮血,俄然俯下頭去悄悄*了一下,何晏之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隻感覺毛骨悚然,心跳如擂。楊瓊卻猛地回過了神,厲聲道:“你不想救你的師兄了?”他長劍如電,一招便砍翻了近身的三哥兵士,又道,“快走!莫要做累墜!”
何晏之走了幾步,回過甚去看楊瓊,隻見黑衣兵士們構成的方陣如同一塊堅固的盾牌,將如潮流般湧來的羅軍緊緊擋在陣外。楊瓊持劍在掌,身形騰踴,氣沖霄漢,彷彿越戰越勇,但是劍法中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何晏之感覺眼熟,俄然間靈光乍現,想起當日在沈場隧道當中,楊瓊從石牢中出來時亦是此等詭譎的技藝。
何晏之回想起方纔楊瓊吮血的詭異畫麵,不覺一呆,暗自心驚:莫非楊瓊為了快速規複功力,竟然又重拾血衣神功?他想起段從嘉當日在玉山山麓茅舍當中對他與楊瓊所說的那些話,血衣神功固然能夠越千軍而取大將人頭,卻時候都有著反噬的傷害,並且血咒一旦開啟,更要不時吮血才氣保持功力。一頃刻,何晏之的心中閃過無數動機,他想到在衙前鎮時,楊瓊已經傳功於本身,這蠱蟲明顯已經渡到本身身上,且又被陳商的化功散化去,楊瓊身上如何又會生出第二條蠱蟲來?何晏之不由心急如焚,回身便欲奔向楊瓊,卻被幾個黑衣兵士攔住,道:“公子莫要波折我們的公事。”
韓固部下影子營的那些殺手見頭子已死,便再偶然戀戰,紛繁作了鳥獸四散奔逃。楊瓊上前一劍割下韓固的頭顱,猛地向上一拋,朝羅必武擲去,口中喊道:“與我楊瓊作對的了局便是如此。羅將軍若識時務,不如將功折罪,速速將餘下的逆賊一網打儘,我便當斬殺韓固的人是羅將軍你!”
何晏之用儘儘力運氣於丹田,足尖繃緊,朝著韓固的麵門就是狠狠一腳。韓固大驚,道:“你做甚麼?”在他遊移之間,何晏之探下身子,右手拽住他手中的劍刃,也顧不得掌間鮮血淋漓,藉著韓固之力,順勢就將劍刃插/入了對方的下腹。韓固收回一聲慘呼,下腹鮮血狂湧,他點手指著何晏之,臉上暴露了不成思議的神采,連說了三聲“你……你……”,終究,寂然倒地。
世人會心,四周兵丁紛繁跳下城垣,楊瓊持劍道:“羅將軍想挾持本座?”
楊瓊猛地回過甚來,眼睛中卻透著殷紅之色,咬牙道:“閉嘴!”話音甫一落,一口鮮血已經隨之吐了出來。
何晏之木然地搖了點頭,他已經快忘了本身本來想做甚麼,隻是訥訥道:“我不曉得。”
羅必武一咬牙,道:“也罷!”他一擺手,“四周截堵,誅殺影子營,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他拱手對城下的楊瓊道,“皇宗子殿下,如此也算是羅某的誠意。但是,殿下既然來了,便不急著分開。”說著,他叮嚀擺佈道,“快去把殿下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