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小廝應了聲“是”,便回身退了下去。沈碧秋穿戴整齊,轉頭看了一眼不著寸縷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楊瓊,微微歎了口氣,伸手將錦被蓋在那人身上,細心掖好四角,溫言道:“你放心,我冇有難堪蕭北遊。你要見他,我明天便帶他來見你。隻是你彆想甚麼花腔,不然,蕭北遊必死無疑。”
沈碧秋柔聲道:“傳聞,你在九陽宮中養了一個伶人,與我長得一摸一樣,連花九叔都幾乎認錯。”他輕柔地吻著楊瓊的側臉,“你敢說,你對我冇有一絲交誼?”他捉著楊瓊苗條的手指,一個指尖一個指尖地細細親吻,和順纏綿,“你現在中了毒,盲了眼,我必然會想方設法治好你。子修,非論你信與不信,當年之事我確切有不得已的苦處,我對你的情意,卻從未竄改,待機會成熟,我必然向你負荊請罪。”
楊瓊道:“我當年身困漢陽樓,存亡一線,曾問你有何必衷,當日你若能和盤托出,即便要我的性命,我也不會躊躇半分。隻是,你卻三緘其口,將我活捉,交予楊小巧。你若不想我死,如何會同楊小巧構陷我有謀反奪宮之意?”
楊瓊聽得心煩意亂,乾脆揹回身,將身材縮成一團。但是沈碧秋並不放過他,欺身壓上來,輕柔撫弄。楊瓊冇了內力,身材變得格外敏感,初時還能屏氣凝神相抗,垂垂地便開端喘氣不已,身材也軟了下來,沈碧秋低低一笑,柔聲道:“我便曉得你最不經逗。”
楊瓊嘲笑:“過往各種,比方昨日死。當時的楊瓊已不在這個世上,被你親手所滅,你又何必再執迷不悟?”
沈碧秋親了親他的眼睛,軟言安撫:“子修,識時務者為豪傑,你能辨清時勢,是再好不過了。”
楊瓊悄悄躺在他的懷中,道:“我要見阿北。”
沈碧秋深吸了一口氣,低低道:“你說得不錯!我隻是恨你,恨你為甚麼是楊真真的兒子!”他的臉上俄然暴露一抹戾色,隨即又暴露和順的笑意,伸手撫摩楊瓊的臉,“子修,我捨不得你啊。這五年來,我日思夜想,最舍不下的,還是你。”他驀地吻住楊瓊,展轉廝磨,用力揉搓,彷彿要將那人拆吞入腹普通,他喃喃低語道,“子修,我是不會放你走的。你就乖乖留在我身邊吧。”他的臉上暴露一絲笑,“你已經中了化功散,中毒已深,雙目失明,形同廢人,你能去那裡呢?你若走出沈園,天然又無數人找你報仇。子修,你已經成了眾矢之的,那裡也去不了了。”
楊瓊聽了隻是微微一笑,說了聲“好”,沈碧秋一怔,眸中閃過一絲驚奇,模糊暴露難以按捺的憂色。但是,楊瓊卻道:“沈碧秋,隻是,你決定如何不負我呢?是幫我奪回儲君之位?還是替我殺了楊小巧和劉南圖?或者,將歐陽間家的權益還給我?”
二人正在膠葛,門外卻傳來兩聲篤篤的叩門聲。
楊瓊亦笑道:“也罷,我能夠留在你身邊。隻是,我有一件苦衷,你可否替我達成?”
沈碧秋的行動一滯,臉上的神采也變得生硬起來,他彷彿在儘力節製著本身的情感,很久,才緩緩道:“子修,我曉得,這並非你的本心。”他輕笑一聲,柔聲道,“你向來如此嘴硬,不是麼?”他的聲音如此纏綿,雙手卻極其鹵莽地拉開楊瓊的雙腿,彷彿懷著極大的怨怒,狠狠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