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醒來時看到楊瓊正一臉怠倦地守在床前。
何晏之駭怪至極。
楊瓊眉心微微一蹙:“你如果對我有所坦白,不但幫不了你,還會有性命之憂。”
何晏之很有些迷惑:“但是,這很多年來,我從未有不適之感啊。”
楊瓊還是淡淡說道:“你且試著運運氣。”
他有點錯愕,忙不迭地從床上連滾帶爬地下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伏地拜倒:“宮主息怒。是小人衝撞了宮主,實在該死!”
隻聽楊瓊仍然淡淡說道:“這套劍法乃是我自創。我想出第一招的時候才十二歲,現在十年疇昔了,也隻想了十三招,還不算頂好的。不過,你既然喜好,我就全教給你。隻是有一點,冇有我的答應,不準在人前耍出來。”他的語氣驀地冷了下來,“如果讓我曉得你膽敢在外人麵前使這套劍法,我便廢去你的武功,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叫你一輩子拿不了劍,可聽明白了?”
何晏之連連點頭,內心卻道:甚麼最不愛聽,明顯內心就喜好彆人誇他長得好,武功高,還不肯承認。就比如明顯床上那樣嬌媚膩人,下了床穿上衣服卻裝成拒人千裡以外的清冷模樣,真是表裡不一。
“寒毒?”何晏之一臉茫然,“我怎會中毒?我未曾記得本身受過火麼重傷。除非……”除非是被你所傷。前麵這半句話,何晏之天然不敢出口,不過,他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除了楊瓊,另有誰曾今對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拳腳相加。
何晏之一愣神,見楊瓊神情嚴厲,不敢怠慢,立即凝神斂氣,意沉丹田,隻感覺滿身高低的內力極其充盈,身上的傷痛竟也微不敷道了。他驚奇問道:“啟稟宮主,我隻感覺功力陡增了一倍不止,卻不知是何原因?”
何晏之惴惴起家,隻聽楊瓊說道:“你昏倒了三天。現在覺的如何?”
楊瓊冷哼了一聲,道:“罷了。你這寒毒也有些年初了。隻怕你當時年紀尚小,記不得也是常理。”
楊瓊很有些不悅,微怒道:“你隻需說是或不是,何必畫蛇添足發甚麼誓!真是敗興!”
何晏之悄悄叫苦,隻道麵前此人實在太難服侍,一句話不謹慎就要拂了他的意。隻好死力裝出誠懇的模樣,委委曲屈道:“我待宮主但是一片熱誠,六合可鑒!您叫我往東,我毫不敢向西,那裡敢欺瞞宮主?如果哪句話獲咎了宮主,也是偶然之過,還望宮主諒解晏之。”
楊瓊的目光卻刹時冷了下來,嘲笑道:“這類虛情冒充的話我最不喜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