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不端莊的,”錢衛國指著他笑罵道,“有你這麼接待客人的麼,你還想不想出安然公社的大門啦。”
“哎,張書記你這就是過分謙善了啊,”錢衛國用心板著個臉,“他們明顯比張莊離得近,卻還晚到,就是不該該,那還不是要跟您好好學習。”
“不過啊,我還真叫派出所的同道做了籌辦,”錢衛國持續說道,“一來保護次序,二來防備犯法,這麼大的事,如果出了甚麼岔子,那我們安然公社可就臭名遠揚了。”
“也不算白起,”錢衛國笑道,“你這些跟其彆人的東西都不一樣,趁早來好,新奇。”
“喲,是錢書記,”
“嘿,這個老楊,”趙德華不爽地搖點頭,“算了,那我就選第二個,這個總空著的吧。”
這每天還冇亮,錢衛國就起了個大早,帶著公社的兩個事情職員趕到二中,籌辦盯著交換會的事,固然隻是公社間的交換,但也算是安然公社近兩幼年有的大事,就怕會出甚麼忽略。
正在牆角打盹的趙德華聞聲有人說話,抬開端一看,本來是錢衛國,趕緊站了起來,跺了兩下有些發麻的雙腿,才走疇昔說道,“可不是把大隊上的板車都拉來了麼,連雞公車都用上了,就這還冇拉完,才拉了不到一半呢。”
“喲,還真不錯,”趙德華樂嗬嗬地四下張望,“我們牛欄湖在哪兒呢?”
“啊?”
兩人閒談著,天氣也垂垂放亮,牛欄湖大隊的人已經將魚都卸到他們選好的地區,而這時,第二支步隊也開進了黌舍。
“少拍馬屁,”錢衛國指著他點了點,“你現在最首要的任務就是賣魚,這纔是辦端莊事!”
可現在錢衛國站在台上,看著操場上烏壓壓的人頭,耳朵裡除了喧鬨的呼喊聲,再聽不見其他任何聲音,內心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喲,錢書記啊,你可夠早的,”張陸地隔著老遠就打號召,“是不是擔憂出了簍子,一整晚就冇睡覺啊。”
“冇事,先談著,都是公家人,到時候談好了直接給人奉上門去,”錢衛國擺擺手,走近校門看了看,“你看你們來這麼早,這黌舍門都還冇開。”
“這個你放心,”趙德華拍著胸脯,“我的魚都是最新奇的,他們哪家哪戶過年還不籌辦條魚,就怕到時候不敷分的,彆打起來纔好,對了,錢書記,你得找派出所的人過來,真要打起來,把他們都抓歸去,讓他們公社來贖人,還能再賺一筆。”
兩人打一開端握停止,就冇有鬆開過,你來我往地推來拉去,嘴上謙善得要命,話裡話外卻爭鋒相對,看得趙德華直牙疼,暗呼受不了,給本身公社書記也做不來啊!
“趙書記,就在這呢,”一個公社的事情職員笑道,“這不就是安然公社的牌子麼,內裡的格子您隨便選一個就行。”
本來遵循陳大河設想的流程,現在錢衛國應當在操場前的升旗台上,頒發一番熱忱瀰漫的發言,並且發言以後,還要升個國旗,最好一起合唱國歌,如許才顯得上層次,成心義。
校門口一群人正說著話,也是時候差未幾了,看門房的大爺終究被吵醒,披著件棉襖出來開門,趙德華趕緊叫人趕著車進了黌舍操場。
趙德華打了個哈欠,“牛欄湖離得遠,我們半夜就起來了,還不是想占個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