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不是曹伯伯攻訐你啊,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學習,他趙德華也是混鬨,這麼大的事找你來幫手,如何幫?就讓你如許一家家的上門傾銷?不是這麼回事,聽曹伯伯的,從速歸去學習,啊,放假了?那就自習,複習複習功課,來歲爭奪考個好大學,也給我們縣爭爭光,少參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錢衛國終究抬開端,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趙德華下午三點才從我這弄走先容信,到現在你就跑完了十幾家單位?”
陳大河滿頭大汗地從曹書記家裡出來,好傢夥,訓得比校長老爺子還短長,不愧是老爺子教出來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最關頭的是,摳門都是一脈相承,到最後也冇說詳細要多少斤!
“喲,本來是我們的小諸葛來了,如何,牛欄湖的魚都賣出去啦?”錢衛國眼睛看著報紙頭也不抬,皮裡陽秋地說道。
“買點魚發福利?這個冇題目,可我們毛紡廠可跟其他幾家比不了,攏共才五六十號人,除開其他的米麪油糖甚麼的,一人發個十斤魚就綽綽不足了,你要我買兩千斤,那不是要我的命嗎,不可不可,最多五百斤,就這我明天還得和工構和量。”
“五十斤?夠吃嗎,要不兩百斤吧!”
“啊?必然要買,那行,明天我找工會開個會,來歲食堂的主菜就定個魚,不過得醃好晾乾,要不然可不收,多少?還問要多少,食堂大徒弟說多少就多少,行了吧,逛逛走。”
固然公社的幾家單位駐地比較分離,工廠也幾近有一半不在鎮上,可這些單位工廠的賣力人,普通都是住在鎮上的,並且就在一條街上,離得還比較近,他們白日出去上班,早晨纔回家,這也是為甚麼陳大河挑早晨出來的啟事。
“五百斤就五百斤,不準懺悔!”
“哎,路上慢點啊,”郭奶奶看著陳大河遠去,直到看不見身影纔回身關上門。
“冇賣出去你來我這乾嗎?”錢衛國仍然頭也不抬,“你讓趙德華在我這裡撒潑打滾地搞走十張空缺先容信,說說看,都去甚麼處所了?”
“是大河啊,快出去。”錢書記的愛人張玉梅拉開房門,一看是陳大河,欣喜地將他拉進屋子,然後拿出一雙拖鞋,“喲,看你這模樣,是如何啦?來,把靴子脫了換上,是有事找你師哥吧,他在書房呢,你本身出來就行。”
“嗯,”陳大河一副快嘉獎我的模樣,“都跟這些單位的帶領談過了,一共賣掉了一千多斤魚。”
“好多,”陳大河臉上儘是誠心,“有五金廠、打扮廠、毛紡廠、水廠、電站,公社統統的工廠單位我都去了。”
張老頭毫不客氣地接到手裡,臉上的褶子都快笑成朵花,“好好好,恰好早晨想喝點,快出來吧,內裡冷著呢。”
“哦,”
從街尾往回走,將近走到街頭的時候,陳大河抓抓腦袋,走向一個不大的院子。
“大河啊,你來晚啦,本年職工的福利都已經發下去了,工廠食堂采購也都是供銷社直接送來的,實在是買不了魚啊,如許吧,我小我掏錢,買五十斤鯇魚,如何樣?夠意義了吧!”
正在書房讀報的錢衛國看到房門被推開,頓時眉頭微皺,見到是陳大河出去,嘴角微微上翹,緊接著又規複原狀。
“開甚麼打趣,五十斤做成鹹魚都能吃上小半年了,兩百斤你讓我吃三年啊,就五十斤,轉頭你讓趙黑子派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