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事情都記得，你另有多少瞞著我的？”

完顏康見人馬混亂，怕梅超風眼盲，被雄師衝撞以後起了性子，倉猝攜起她回到完顏洪烈身邊，一小隊金兵和桑昆的一隊人馬護送他們分開了疆場。王罕與劄木合部下彷彿並冇有勇氣做一番死戰，見救兵勢大，稍作追擊後便勒馬迴轉。桑昆兀自擔憂他兒子桑昆，劄木合卻冇再有貳言，隻是長歎道，“本日放虎歸山，今後定將死於虎爪。局勢已去，罷了罷了。”

“你那裡都能去。”

完顏康很肯定剛纔在鐵木真的人馬突圍顛末時，模糊聞聲一個熟諳的聲音，“走前我會去送你一下的。”用的是九陰真經中的傳音之法。

一行人持續提韁縱馬，俄然聽到頭頂傳來高亢的雕鳴，完顏康昂首看去，隻見碧藍的天空中兩個斑點，越放越大，到他們頭頂幾百丈時愣住下落之勢，在半空中不住地盤旋，竟是兩隻極其罕見的純紅色大雕。那雕迴旋的模樣像是為誰指路，完顏康凝神諦聽，發覺身後傳來馬蹄聲，蹄聲輕巧至極。半晌，那馬蹄聲便近得大家可聽到了，公然是那日所見到的汗血寶馬，頓時人亦是紅衣似血，華衣寶馬燦若一朵紅雲。

兩人一騎，那馬還是快如閃電，半晌就回到山頂，彷彿連阿誰轉彎都冇有降下它的速率。

“那她是何人？”

完顏康儘力回想，感覺那劍刺得不是很深，避開了筋骨，卻剛好能夠血流如注。他模糊明白了華箏這是做甚麼，她需求在救駕之功上再填一枚傷疤作為勳章。

他昂首望向鐵木真與救兵彙合的方向，隻見煙塵散儘，地闊天長。

他們人困馬乏，而華箏騎的小紅馬腳力不凡，他們想出這草原回到金朝的地界，如何也需求三日，如果一味地奔逃，恐怕更加傷害。世人方纔見她隻是孤身一人，並未放在眼裡，被這麼一說，纔想起逃命，紛繁促馬，隻要完顏洪烈還一動不動立在原處。

兵刃刺進血肉的扯破聲猶在耳邊，完顏康心口一緊，內息猛地停滯，手一鬆，劍隨之落地。

完顏康隨口應了，心中卻默想，還能如何呢，除了在舊草屋裡拿著鐵槍頭哭個冇完，這一歸去，恐怕比武招親的穆易穆念慈父女就要呈現在北京，也該是她解開多年心結的時候了。

“拔掉就好了，冇有毒。”華箏的左臂軟塌塌地垂著，右手則是鮮血淋漓，想必是封住穴止血時感染上的。完顏康上前飛出一步，卻見箭矢如飛蝗般襲來，隻得退回原地，“為甚麼，你需求這類苦肉計？”

一場大戰消弭與無形，打掃疆場的仆從在枯蓬斷草中搜尋遺落的箭矢，老薩滿拿烈酒和草藥給中箭受傷的將士包紮療傷，伴著烏鴉的淒鳴，喃喃地念著祝賀和驅邪的咒語。

“那你此次不籌算跟我走了？”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他們便向王罕告彆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