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正想跟上，卻被完顏洪烈叫住，“你和你娘出去給人治病了？”完顏康心沉如鉛，點了點頭。

完顏康按捺開口中的苦澀，“我回府拖住養父，今晚讓華箏先扮成娘回府，或許能給你們爭到幾天時候，不被髮明。”他瞥見王處一在盯著他看，苦笑道，“雖說他是金人我是宋人，但畢竟有一十八年的哺育之恩。爹孃破鏡重圓，而……養父他今後孑然一身，這份恩典要還，也隻能我去還了。”

完顏康笑道，“放心好了，這間屋子完顏洪烈發誓不會踏出去一步，你在這裡留個燈光和人影就行，就算他真的要找，我傳個話兒就冇乾係了。”

他昂首道，“娘你就不要歸去了。娘你心腸軟，向來不會扯謊，必定瞞不了……我養父……”完顏康把叫慣了的“父王”二字生生嚥下去。“如果被他發明，就再也走不成了，恐怕性命也會難保。南宋是不能歸去的了，趙家朝廷裡很多官員都唯金朝的馬首是瞻，他一聲令下，官府就會幫他抓人。”

他決定還是先去找郭靖，以黃蓉的機靈，要擔憂她的敵手纔對。

完顏康硬著頭皮把阿誰帶著血腥的物體嚥下肚，又聽華箏說道，“阿誰死老頭養這蛇養了二十年，被郭靖誤打誤撞，先吸了血，竟然隻顧著去報仇，忘了蛇身上最好的東西。”

黑壓壓的夜空不見星鬥，巍峨的皇城於暗色的表麵中漸漸閃現出萬點螢火，門口的肩輿恭敬地等著，最前的轎伕拿著王府的令牌，能夠讓他們免受巡城兵士的盤問。華箏披著包惜弱的披風，帽兜扣下來遮住麵孔，完顏康把她扶上肩輿，像常日攙扶母親時一樣，比及了王府，也是他一起扶過，幸而包惜弱本就不喜好太多丫環奉侍，倒也冇讓人生疑。

他在這兩年裡，費經心機把幾條線路安排好，費錢辦理一些處所的堆棧，沿途備好車馬，這本不難，但要完整避開完顏洪烈的權勢和耳目就要費一番苦心了，乃至還要打著丘處機的名義聯絡一些俗家弟子，找到丐幫，請他們派人在一些難走的關卡予以保護。

見包惜弱問起郭靖，楊斷念答道，“他替霸道長買藥去了。霸道長被阿誰番僧暗害，中了毒，誰知那番僧竟然派人把城中統統的藥鋪中的血竭、田7、冇藥、熊膽四味藥全都買走，靖兒便騎他的快馬，去鄰近的縣城買藥。”說罷，楊斷念又對穆念慈道，“念慈，去隔壁看看霸道長可好。”

完顏康還冇來得及走出來，就見府上的簡管家在廳口顫顫巍巍地盼望著，一隻手臂耷拉在袖子裡，老臉痛苦地擰成一團。一見到完顏康就如同見了救星，隻聽他抽抽泣噎地說甚麼摔斷了手臂又受了內傷，大夫說要用血竭、田7、熊膽、冇藥，誰知全部都城都買不到，特來求王爺開恩的。

完顏洪烈微微搖了點頭，“今後你也勸著點兒，不是要緊的事情就不要出門了。”他點頭應著，完顏洪烈又道，“這裡冇你事了，敬完酒，你就去陪陪你娘吧。”

華箏摸摸下巴，“讓人失憶的毒藥麼？有這個結果的毒藥配方我倒真有，就是不如何穩定，很難節製的誒，要麼就完整把人毒傻，要麼就隻是臨時忘記，過陣子還是有能夠想起來。”

“張嘴就是了。居家觀光殺人滅口之必備良品，還很好吃哦。”說著，一個軟軟的冰冷的東西塞進他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