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順著礁石衝去兩人身邊,超出黃藥師再想往前時,就被黃藥師袖子一揮打了歸去。他幾乎從石上落到海裡,胸口發悶,剛纔黃藥師那一揮用了五成力,可見對他方纔圓謊一事也是非常憤怒。
他們一行人剛從林中出來,視野豁然一闊,就見華箏遠遠立在海邊的礁石上,明顯隻要一個翻身,就能潛入海水,而黃藥師也站在礁石上,離岸要近上好些,兩人相對而立,不知在說些甚麼。
黃藥師冷冷地掃了郭靖一眼,又問,“那麼是為甚麼?她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蓄意害她?”
黃藥師怒極而笑,大笑道,“好,好,你是要為民除害?好一個大義滅親!要不要將我這個師父,另有康兒這個門徒一起滅了?”
那片海岸礁石林立,一半冇於水中,一半暴露海麵。潮流陣陣,淡黃色的泡沫打在灰色的礁石上,粉身碎骨,海鷗翻飛,覓著浮水的魚兒,礁岩上覆著乾透的貝殼與水草,濃濃的鹹腥。
“誰造的孽便由誰來償,說的好啊!她是造了甚麼孽?你是報誰的仇?是江南七怪中死掉的阿誰?”
華箏還是立在三步之遙,她的右手再次悄悄撫上那曾經纏著繃帶的手腕,彷彿那並未曾存在的扭傷還在模糊作痛,她也說得極慢極輕,“先生肯為我親身診斷,天然不堪幸運。我跟班先生學習煉藥之術,也有三年了,診脈之術隻是略通外相,若得先生聖手親診,定能有所進益。”
傻姑一心想要救華箏,何如她心智仍在孩童間,不懂此中盤曲,說出的話結果適得其反。黃藥師本來也隻能篤定華箏曾與梅超風比武,傻姑的話倒是直接左證了她有下毒的機遇,更何況最後那句“傻姑不跟彆人講”,透露了華箏曾交代她保密。
華箏悄悄一笑,“以門生的程度,若中毒之人在中毒以後立即對症解開毒性,血液經脈並未接受毒性傷害太久,且又疇昔數月時候,單憑脈象,是如何也診斷不出來的呢。”她昂首望著黃藥師,“若先生確切有如此入迷入化的診脈之術,又何必提前提醒與我?”
華箏望著傻姑,略帶無法地笑了笑,“傻丫頭乖啊彆哭,大姐姐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