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道:“得找一處平靜的處所,咱倆依著真經上的法門,同時命應勤奮。兩人各出一掌相抵,以你的功力,助我治傷。”他說到這裡,閉目喘了幾口氣,才接著道:“難就難在七日七夜之間,兩人手掌不成有半晌分開,你我氣味相通,雖可說話,但決不成與第三人說一句話,更不成起立行走半步。如果有人前來打攪,那可……”
楊康來不及細想原因,兩指一彈掀了燈罩,又一指把燭火打滅。他用被子把華箏裹緊,打橫抱起,翻出窗子時雙腳在屋簷上一勾,就落在屋頂。他方在屋頂臥定,就聞聲有人踢開了房門,一陣翻箱倒櫃。
“我並不怕見師父。我背叛師門,總不能躲躲藏藏一輩子。”小意隻當楊康以為他不敢回島,見他曲解,楊康點頭道,“你真去島上找他們,反而遲誤錯過了。”
楊康已經把華箏放在床鋪上,歎道,“餘毒未清,內力四周沖走,不曉得還能撐幾日。我來找你們,便是問九陰真經中可有治傷的體例。”
作者有話要說:二十三章《大鬨禁宮》 世人這麼一鬨,宮中高低錯愕,黑夜當中也不知是皇族圖謀篡位,還是臣民背叛反叛。宮衛、禦林軍、禁軍無不驚起,隻是統軍將領冇一人曉得亂從何來,空自擾了一夜,直到天明,這才鐵騎齊出,九城大索。“背叛”“刺客”倒也捉了很多,隻可惜審到厥後,才知不是地痞地痞,便是穿窬小偷,也隻得假造供詞,胡亂殺卻一批,既報君恩,又保祿位了。
楊康看著她昏倒中還是暴露的痛苦神采,心如刀割。當年黃藥師看著馮蘅的生命漸漸流逝,徒有一身工夫卻無能為力時,是否也是這個表情?
郭靖在旁聽到,“蓉兒!華箏妹子是被我拖累才被你父親打傷,你如何能趕他們走。”黃蓉眼眶一紅,“我冇有趕……”楊康倉猝打圓場道,“療傷的處所要安排好,必得先想個萬無一失的體例。這倒不急,郭兄弟你先把療傷的體例奉告我們,然後再想體例。”
郭靖一邊緩緩地背,其他三人便仔諦聽記,這療傷篇講的是若為妙手以氣功擊傷,如何故氣功調度真元,醫治內傷,郭靖為歐陽鋒的蛤蟆功所傷,華箏為黃藥師的掌力所破,恰是對症的體例。聽郭靖背過一遍後,再共同推究參詳,幾人根底都不錯,推詳半晌,倒也將這療傷法梳理清楚了。
黃蓉隻聽了一遍,便已記著,經文中稀有處不甚了了,兩人共同推究參詳,一個對全真派內功素有根柢,一個聰敏過人,略加研討,也即曉得。當下黃蓉伸出右掌,與郭靖左掌相抵,各自命應勤奮,依法練了起來。
“你們又為何跑到皇宮去?”楊康固然曉得這是劇情必定,卻不曉得兩幫人是如何狹路相逢的,隻聽黃蓉答道,“七公嘴饞,要去偷吃天子老兒的鴛鴦五珍膾,我們便陪他去了,誰知碰到歐陽鋒阿誰好人,他去皇宮是為了……不曉得乾甚麼好事!”
楊康心下一沉,想到完顏洪烈那日說過,他來南宋另有要事,莫非就是指行刺宋朝天子?可現在的天子宋寧宗趙擴暮年的大誌壯誌早已磨平,已經諾諾臣服於金朝,刺殺他又有何益?
“這屋裡的人呢?”帶頭官兵問道,就聽有人答,“被褥像是有人睡過,但倒是冷的,想必走了好久了。”又聽那曾雇了給清算衣物做飯的老媽子磕磕巴巴答道,“我也不曉得,能夠是……是客人把孩子……帶回……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