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正了正沉重的頭冠，“那是天然，九叉的就是最高了。”

表象聲色，何為真，何為幻。

麵具前麵穿出噗的一聲笑，“那就陪我一起當妖怪吧。”說完，她把另一隻麵具往他臉上一按，表示他繫上，兩人相互查抄一番，冇有忽略以後便前去祭奠之處。

華箏笑眯眯地說，“你說呢？”說著就來扒他衣服，“換上換上！看你還笑話我。”楊康抗議道，“我又不會跳大神啊，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看他一臉窘態，華箏彷彿表情大好，“誰讓你跳了，助手a莫非還想搶風頭嘛？你就在旁站著，能幫我省點力量，比如要往高了跳的時候，我踩著你肩膀，然後你把我往上丟，就不消我本身用力了嘛。”

在華箏戴好麵具轉過甚來，隻見那具麵具眼睛處的浮泛被刻得頎長，斜飛入鬢，頗像狐狸的麵孔，瞬時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和壓抑。不得不說，方纔他瞥見華箏的奇特打扮便適應了好久，隻因還能瞥見她的麵孔，就也不感覺龐雜，可一待麵具覆蓋了熟諳的麵孔，便一刹時再現了可駭小說中“熟諳的人俄然變臉成了妖怪”的詭異場景。

說完就表示他翻開另一邊的小箱子，翻開拿出了一副麵具。

“比起資格，人們更喜好天賦的傳奇。” 華箏眯著眼睛笑道，“冇有人能回絕得了神蹟和福音。”

等換上衣服，他低頭看看，走動兩下，隻感覺上衣的羽毛在晃來晃去非常礙事，“我現在感覺，你是為了不想一小我丟人，才拉上我墊背的。”華箏捂嘴笑道，“我感覺你穿挺都雅的。”楊康四周找不到鏡子，猜想他上衣的羽毛和下襬的獸皮，必定和遊戲裡的獸人族打扮如出一轍，隻差在臉上敷油彩了。

楊康笑道，“那你如果一起跳一起掉銅子，豈不是成散財孺子了。”他看華箏帶著剩下的重量走了幾步，仍然感覺她步子沉重，“還是太重了，你傷還冇好，還是不要參合這個了吧……”華箏笑道，“放心啦，我不會拖太久的，並且比來不是一向都在吃藥，加上你九陽調度，根基的跑跑跳跳還是冇題目的。”

熊熊火堆升了起來，烈酒盛在杯中，被小指彆離彈向天、地、另有火堆，以後才被一飲而儘，完整的獸頭被擺放在磨盤大小的木樁上，以感激山神的慷慨，火堆邊的跳舞熱烈而溫馨，以表達對山林的無窮敬意。

楊康歎了口氣，“好吧好吧，你便可勁折騰吧，折騰完了再來折騰我。”華箏體力透支得愈短長，他來療傷所耗損的力量就越大，幸而大部分時候他都還能留不足力，想來略微讓她找找樂子也無妨事。

麵前站立的人彷彿換了一句軀殼，找不到哪怕一絲熟諳的陳跡，奸刁的笑靨被生硬的假麪粉飾，輕巧的身形被束縛在沉重的披掛裡，美好的鹿角架與之渾然一體，顯得麵前的人足足有三尺多高。

“山神白那查賜福給我們獵物，英勇的莫日根，你們就是這山林的仆人！”

“這麼重，你扛得住麼。”楊康曉得這些裝潢可不是讓她穿戴著扮做金裝佛像被人膜拜的，而是要在祭奠時跳起跳舞，鈴音清脆，銅鏡閃爍，飄帶飛舞，讓法袍上附著的鳥獸萬物的靈性開釋，從而和六合神靈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