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週轉轉……楊康非常鬱卒,一麵是大汗的軍帳,無令擅闖者斬,另一麵是他妻妾的居處,那裡像是能逛的處所啊。
華箏聞聲怔了怔,低聲道,“不要,我要一輩子都陪著阿媽。”
孛兒帖歎了口氣,命那漢人翻譯官宣詔;“感念大俠一起照拂公主之情,特賜通行令牌一麵,檀木弓一張,寶劍一柄,紫貂裘一件,聊表謝意。另賜大帳一頂,牛、羊、馬各千頭,仆從百人,黃金百兩,玉、瓷、木製器件三箱。”
同額訶倫夫人的車隊彆離後,華箏兩人持續上路,華箏嘻嘻笑道,“公然,我三姐姐說的阿誰得道真人就是你阿誰老固執師父,還真把他當神仙了。”
華箏本來在車中調息,聞聲額訶倫的名字便派人攔車,而對方認出了阿剌海的車馬,早已經停下。華箏快步上前,撲到奶奶懷裡,嘰嘰呱呱地說個不斷。
竟然這會兒纔想起來他,楊康心中暗自腹誹,跟從傳令官前去孛兒帖皇後的大帳。蒙古民風並不講究男女大防,隻要一項忌諱,那就是男人能夠進入父兄老婆的帳篷,卻不能進入弟弟子侄老婆的帳篷。是以他作為長輩能夠大風雅方地走進皇後的斡兒朵,隻見華箏坐在孛兒帖皇後膝邊的矮軟凳上,腿很舒暢地搭在織著龐大圖案的厚絨毯上,跟母親說著話,非常舒暢的模樣。
這時耶律楚材又說道,“另有一事,請恕愚兄多言。岐國公主此時已經是大汗之妻,她與你雖是同姓宗親,但畢竟此時身在屋簷下,不要魯莽相見為好。”
楊康聞言愣了一愣,他在塞外一年,隻知蒙古兵臨中都,金朝納女乞降,竟不知被丟棄的竟然是完顏端。當日三報酬了國運憂愁策劃,卻冇想到短短一年以後,幾人竟然都到了敵營當中。楊康百感交集,問道,“蜜斯姐過得可好?”
他與長春真人實為師徒之事,耶律楚材有所耳聞,但華箏他全然不知,解釋起來更費口舌。耶律楚材也知不能細問,便道,“長春真人被留在大汗近帳,明日又要傳召講談,你我作為弟子一同前去旁聽便可。”
見楊康出去,孛兒帖請他坐下,華箏笑道,“這位是長春真人的弟子,也是郭靖的結義兄弟,我一起上多虧他照顧了。”
和林在鄂爾渾河一帶,再去也隻是幾日的路程,阿剌海催華箏早些上路見那位真人,隻是她辦理國務,文書來舊事件繁冗,不便親身相送。楊康見包惜弱在此處安設得甚好,就跟華箏解纜前去大汗營帳。
“我們一向在塞外,半點動靜都冇有聽到。”楊康便安撫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會留意尋覓。”郭靖唉聲感喟,“花剌子模殺死了四百人的商隊,截留貨色,還把談判使者殺掉。大汗率部西征,要我做他的親衛,等返來以後就要結婚了。蓉兒存亡未知,我……”
楊康笑道,“本來師父除了打鬥還會寫書,看來還是藐視他了。”兩人一起談笑,幾今後就到了和林,這個臨時都城還未築土建城,隻要帳篷林立。華箏的母親孛兒帖皇後也在此,恰是她一向照顧郭靖的母親,因此華箏一進入營帳,就急不成耐地說去母親那邊,讓楊康等著郭靖,無聊了先四週轉轉。
額訶倫夫人年齡已高,她在磨難中扶養鐵木真長大,又收養了很多孤兒,培養成最忠心的懦夫,劄木合當年兵敗於鐵木真,曾慨歎,他輸就輸在冇有額訶倫那麼巨大的母親。此時她聽聞阿剌海要接李萍前去敖倫蘇木見舊友,便架上本身的車親身相送,好與外孫女阿剌海見上一麵,誰想到竟然在路上見到了好久未見的小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