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裡警告的味兒濃濃的,彷彿餘江阮隻要再敢跟著她,她就真會給他一點兒色彩瞧瞧。
此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胡攪蠻纏。孟時瞪著眼睛。
他這是在耍惡棍,孟時抿唇看著他,不曉得在想甚麼。沉默了半晌,才道:“彆覺得剛纔……我就會感激你了。我另有事,彆再跟著我。”
孟時穿過了兩條街道,又拐了個彎,像是才發覺餘江阮跟著似的,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問道:“你跟著我乾甚麼?”
這邊的夏季是真冷。風大,又冷又乾得短長。穿得再多也不頂用。餘江阮在樓下站了會兒,將大衣的衣領豎起來擋住風。樓上傳來斷斷續續的鋼琴調音聲,他冇去看,單手抄在褲袋裡走了。
餘江阮單手插在褲兜裡,微淺笑笑,道:“我明天就得來這邊。”
他撥了歸去,董家郃問他剛如何了,現在在哪兒。他說冇事兒,隨便說了個地點,曉得董家郃已經走了,他的車還在旅店的泊車場裡,心也就放了下來,讓他忙他的彆管他,就掛了電話。
他的模樣有些渙散,懶洋洋的。剛纔躲在那木頭堆裡,乾清乾淨的衣服上沾上了一些木屑。他也不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