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堆積下來的事情很多,顧一念一向事情到淩晨三點中才關了電腦睡覺。
顧一念如此想著,順手把手機丟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持續窩在床上翻看條記本電腦。
而不管是如何沉著明智的人,豪情這類東西都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他還是節製不住的撥通了顧一唸的電話。
電話是一個導演打來的,這位導演與顧一念還算是熟稔,在行業裡的名聲和職位也很高,隻是脾氣不太好,為人辦事都非常的固執。方黎川比來正拍他的戲,扮演男二號,戲份多,角色也很討喜,顧一念是花了很多心機才把方黎川塞進劇組的。
“冇有,隻是有點想你。”聶東晟的聲線和現在的夜晚一樣安靜,嘶啞磁性的聲音說出的不似情話的情話非常的好聽。
夜很靜,心也跟著靜了下來。而思念卻在沉寂當中如雜草般肆無顧忌的伸展。聶東晟左手的長指間夾著那根燃燒著的煙,右手握著玄色的金屬手機。
每次他想見顧一唸的時候,隻要鬨上一鬨,她必然會呈現。這類手腕能夠說是非常老練的,但男人偶然候就像是長不大的孩子。
一片狼籍當中,方黎川竟然悠哉的坐在沙發上,手中握著一隻水晶高腳杯,姿勢慵懶的品著紅酒。
而與此同時,電話那端的顧一念聽動手機中傳出嘟嘟的忙音,臉上暴露一片蒼茫之色。
或許是真的太累,或許是聶東晟的那句‘想你’安撫了她躁動不安的心,這一覺竟然是可貴的好眠。
他端起放在茶幾上的醒酒器,倒了杯酒遞給顧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