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明天早上九點西區有個奠定典禮,你現在在哪?我開車過來接你。”陳傑在電話裡失職儘責的說道,現在都八點了,他還冇到。
“祁南,你也累了一早晨了,喝點粥吧。”她笑著說道,走到桌子邊,將保溫瓶裡的粥倒進碗裡,然後端給他。
梁以安抓住他的手,蒼茫而無助的望著他,像一隻被人丟棄的小狗。他是她現在獨一能抓住的暖和,即便這個暖和不是屬於她的,但是這一刻她卻不肯罷休。就讓她靠一會兒,她真的好累。
她點點頭,顧祁南冇再看她一眼,邁開腳步朝病床走去,然後在病床邊坐下。看著他的背影,她自討敗興的癟了癟嘴,然後分開病房。甚麼嘛,有錢就了不起哦。她要不是看在阿誰女孩子那麼不幸的份上,纔不會跟他說這麼多呢!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懂甚麼叫憐香惜玉,阿誰女孩子真不幸,如何就愛上這麼一個無情的男人呢。
心下迷惑,他跟著顧祁南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因為私事缺席。之前不管是甚麼事,他都不會遲誤事情了。更彆說明天這個奠定典禮這麼首要,這是顧祁南被選副市長以來的第一次表態。旨在表示他的親民形象,但是他竟然缺席,也是為他前麵事情的展開做一個支點。
顧祁南坐在床邊,悄悄地看著床上的人。白淨的臉上仍然冇有一點赤色,連嘴唇都煞白。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投下密密的影。即便是睡著了,都微微皺著眉頭。彷彿很不舒暢,他彎下身,伸手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如何了呢?”顧祁南見了哭了,心尖突然一顫,開口問道。
顧祁南伸手幫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心中縱使有再多的怨氣,再多的肝火,但是見著她如許衰弱的躺在床上,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詰責的話還冇到嘴邊就已經消逝殆儘。
“我去叫大夫過來。”梁母說了一聲,便倉促的出了病房。
“阿誰典禮,你代我列席吧,跟他們說聲抱愧,說我臨時出了點事來不了。”顧祁南聽他這麼一說纔想起明天的路程,昨天下午接到梁母的電話,他就一向在這邊守到現在。都忘了閒事了,但是現在她這個模樣他如何走得開。
“那裡疼?嗯?那裡疼?我去叫大夫。”他伸手握住她冇有紮針的那隻手,柔聲的問道。
梁母提著保溫瓶出去,見到顧祁南還在。
一陣鈴聲突破了寂靜的病房,顧祁南看了一眼來電顯現,然後起家出去。
算了吧,顧祁南在心中對本身說道。隻要她還在,他何必去在乎那麼多,他本就不是一個愛斤斤計算的人。他比誰都清楚甚麼纔是最首要的,既然她比甚麼都首要,那麼就如許吧。何必活得那麼的復甦,可貴胡塗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梁以安衰弱的展開眼,俄然映入視線的陽光讓她極其不適,她閉上眼。她感受本身就像是做了一個夢,好長好長的一個夢,一個讓她不肯醒過來的夢。但是她又不記得阿誰夢到底是些甚麼,隻是真的不想醒來。
“那好。”陳傑點點頭,等著他掛了電話。
回到房間,顧祁南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陽光透過窗戶暉映出去,有些晃眼。他伸手擋了擋,等垂垂適應了,他才走到床前坐下。
“你去忙吧,這裡有我守著就行了。”想到他明天還要上班,年紀悄悄就擔負這麼首要的職務,如何能夠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