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剛纔的事情,竇漪房頭都大了!!
竇漪房鼓起腮幫子,差點就叉腰罵娘了。說好的豪傑救美呢?美是救了,豪傑卻說人弄錯了!
“哦?取酒?”劉友挑眉,輕挑的神情在竇漪房的眼裡看來很不舒暢:“可巧本王的宮裡也有幾壇私藏的佳釀,芳香醇美。不知奴婢mm可否也能為本王效力,陪本王一同回宮取酒,共飲一番呢?”
劉友神采一變,可貴偷覷的機遇被打斷,語氣跟著冰冷了很多:“代國事大漢盛產美酒的名地,本王豈敢在代王殿上麵前班門弄斧。趙國的幾滴粗液,也就不獻於尊前獻醜了。”
樂工們再次彈奏起輕巧動聽的樂曲,重新襯著出熱烈的氛圍,歡聲和笑語被敏捷地撲滅。世人拿著金盞美酒,喝酒作樂,很多人還會時不時朝慎夢雨的方向偷瞄,祈求博得美人回眸一笑。
劉友卻假裝聽不懂的模樣,一步步向她逼近:“開口杜口老是奴婢奴婢的,聽起來見外得很,本王不喜。你不是叫漪房嗎?其彆人是如何喚你的?漪兒?房兒?還是小波紋?”
俄然,路旁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傳來纖細的聲響,麵前驀地一晃,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來路。竇漪房昂首一看,嚇了一跳:“趙、趙王殿下?”
“諾!”說完,竇漪房便回身退下,挑了挑調皮的秀眉,向錢諾甩了個眼色:統統交給本女人。
這時,火線傳來一聲輕笑:“深夜宮闈,二王爭婢,看來大漢皇室也不過爾爾罷了。”
僻靜的宮道上,四下無人,氛圍嚴峻而凝重,沉寂的氛圍中隻要兩個王子濃厚的呼吸聲,一呼一吸,各不相讓。
呼延驁對他的諷刺毫不在乎,目光卻落在竇漪房的身上,獵奇地打量起她來。這個不起眼的小宮婢究竟有甚麼本領,竟讓兩位王子為她深夜相爭?
竇漪房雙腳一顫,冇留意腳下剛好碰到了幾級台階,腳步一錯,差點顛仆在地上。就在身子傾側將近跌倒的一刻,纖細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抬,穩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轉頭一看,劉恒俊美的側臉落入視線。
劉友眉眼低垂,饒有興趣地盯著小巧小巧的她,道:“宴席正酣,身為呂後的近伺宮人,不在皇上和太後的身邊服侍,單獨一人暗裡回到椒房裡來,是要乾甚麼呀?”輕柔的語氣落到竇漪房的耳裡疙疙瘩瘩的,流裡流氣的態度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就像是――討厭?!
竇漪房被他奇特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恨不得腳下抹油,撒腿就跑。但是小奴婢職位寒微,不敢跑也不敢逃,隻能站在原地任人評頭論足。
竇漪房見機地在呂後耳邊輕道:“娘娘,徹夜來賓歡聚,皇上喝得非常縱情。奴婢記得齊太醫曾經為您備過幾壺清釀,入口純良,固然是酒卻有解酒護肝的感化。不如讓奴婢回椒房給您取來,讓陛下也來嚐嚐吧。”
劉恒勾起邪魅的輕笑,規複了昔日那副玩世不恭的輕浮模樣,道:“隻如果美人,本王都愛,管她是大還是小。”眼睛彆有用心腸掃了她胸口一眼,可惜地搖著頭:“可惜這個,確切是忒的小了一點,估計一手能蓋倆。”說著,大手還含混地在或人胸前比了比,氣炸了羞怯的才子。
劉友凶惡的目光掃視而來,未料卻對上了他陰沉冰冷的黑眸。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異母兄弟,他也冇有見過如許肝火迸發的劉恒,氣勢頓時滅了大半,雙唇開開合合,說不出半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