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明顯是兩小我一起做的,為甚麼到頭來羞怯得無地自容的人卻隻要她一個?!
竇漪房心底一驚,跟宮魅互換了一個眼神,眼裡儘是疑問。
含混的氛圍滿盈在這小小的空間內,冷熱交叉,呼吸也不由得減輕了幾分……
月色蒼茫,連天上的半彎弦月都偷偷地躲到烏雲的背後,偶然間在未央宮中落下幾筆陰暗的墨色。竇漪房彎著腰,謹慎翼翼地穿過層層疊疊的假山和廊道,嬌小的身影幾近與夜色融為一體,幾不成辨。
貝齒劃過肌膚,帶出幾分非常的刺激,健臂驀地用力往裡一收,未等竇漪房驚撥出聲,溫熱的唇瓣已經壓了下來,含住她的嬌柔,纏綿地逗弄丁香,牽出絲絲纏綿。
“宴中滄池”簡簡樸單四個字,讓竇漪房鬼鬼祟祟地忙足了大半個早晨。
竇漪房倒抽了一口氣,深夜躲在這裡私會的不是旁人,恰是先帝的五王子,現在被封為趙王的劉恢!
“這個臭宮魅,好不輕易見個麵,就不能挑個浪漫點的處所嗎?!”竇家小妹暗自嬌嗔抱怨,直想對天長嘯一句”寶寶內心苦”,但同時腳下的行動卻涓滴冇有減緩,工緻地遵循宮魅所唆使的線路循路而行。
竇漪房掙紮了一下,但因為四周的壞境所限,力量都用不上來,看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普通,莫名地媚諂了偷香的或人。
劉恢並不認同,輕視地哼了一聲,自嘲道:“金貴?當年我在梁國為王的時候,孤傲寥寂,鬱鬱不得誌,又有誰至心腸體貼過金貴的我?甚麼諸侯王子,不過是片片浮雲。要不是有你一向陪在我的身邊,隻怕我早就熬不下去了。”
宮魅抬起手,撫上滿布霞色的嬌顏,細心地感受動手中細嫩的觸感,心尖上彷彿千萬隻蟲子在鑽動,撓得炎熱難耐。
劉恢輕撫著女子的秀髮,低頭落下點點細吻,垂憐不已:“自從我被封為趙王今後,一言一行到處遭到製肘,就跟在監獄裡的犯人冇有甚麼兩樣。趙王宮裡到處都是太後的線眼,連想出宮見你一麵都難比登天。如果能夠挑選的話,我甘願不做這個諸侯王,跟你隱居山林,整天操琴為樂,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餬口。”
祭天大典一結束,緊接而來的便是呂後為道賀皇嫡子百日之喜而停止的盛宴。朝廷上叫得著名號的文武百官以及諸侯王均應邀而至,未央宮中燈火透明,觥籌交叉,熱烈不凡。
她用目光在抗議:剛纔那羞人的聲音真的不是她的!
暗淡的夜色下,身穿玄色織錦宮服的劉恢站在滴翠亭中,懷裡抱著一名女子,纖長窈窕,小巧有致,一襲輕紗覆身曳地閃現出婀娜的身材。竇漪房認得,那是徹夜獻技的伶官的打扮。
她羞惱地瞥了他一眼,想把手抽返來,卻被他捉得更緊,高大強健的身子壓了過來,把她困在假山和胸膛之間,無處可逃。
“趙王殿下!”一聲嬌喝如同當頭棒喝,突破了旖旎的風景!
本日到未央宮來赴宴的不是朝廷重臣,就是皇親國戚,能被喚作“殿下”的人不在少數。單憑一宣稱呼,實在很難考慮出對方的身份。
正想著,一陣暖風拂來,兩片和順的唇瓣精確地落在臉頰之上,腰身驀地一緊,人已落到熟諳的度量當中。
齊王劉肥的三個兒子個個威武英勇,尚未分封;四王子劉恒多年鎮守偏僻苦寒的代國,有功卻無賞;就連身為呂後養子的七王子劉長,備受愛寵,也冇有被列入考慮的範圍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