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巨響,一道閃電在不遠處仿若扯破空間,彷彿在表達上天的不滿,一陣風來,暴雨滂湃而下。
鐘偉峰蓬頭垢麵,衣衫破壞,身上多處排泄血跡,但身板挺直,神態剛毅,眼神還是鋒利非常。
鐘偉峰雙腿矗立,那兩名流兵猛擊其腿部,強迫其跪下,但鐘偉峰仍然卓然矗立,蕭武勇來其身後,手起掌落,擊在鐘偉峰雙腿上,“哢”的一聲,鐘偉峰雙腿骨斷,轟然跪倒,眉頭皺都冇皺,腰身還是挺直。
很久,風勢減小消逝,牛犇茫然地看著一片狼籍的房間,“你這是進級武師頂峰?咋比進級武宗動靜還大,你還真不是人,是妖孽。”
一隊黑衣人持劍喊殺著向雲飛衝了過來。為了能走得更遠,雲飛不想華侈一點力量,不想華侈一點真元,眼睛緊盯著那些黑衣人的咽喉,大腦飛速計算,計算他們奔馳的萍蹤,計算他們長劍運轉的軌跡,腳下騰挪轉移,身材飄忽不定,流行劍不竭閃電刺出,每刺一劍,穿透一個咽喉,偶然劍前指不動,那黑衣人彷彿直直的撞上去,前人有說“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雲飛現在幾近是一步殺十人,這些黑衣人都不到大武師修為,對現在的雲飛來講,根基都不是一合之將。
一人,一劍,一襲白衣,在雨霧中“踏踏”而來,劍已出鞘,斜指地下,雨水順著劍尖構成一條白線隨風斜擺,身後遠方一道閃電劃過,劍光一閃,暴露鋒芒,風雨中略顯薄弱的身材卻沉穩非常,透著堅固,透著不平,透著一股蕭索的殺氣,漸漸向行刑台走來,是雲飛,踏著風雨,踏著閃電而來。
看著踏雨而來的雲飛,周泰臉上暴露賞識的笑容,右手悄悄向下一揮,蕭武勇大喊一聲,“拿下!”
上百金盔亮甲的王宮衛士包抄在行刑台四周,數百名都城巡防營兵士整齊擺列在朱雀長街兩側,緊挨巡防營兵士擺列的是近百名黑衣人和錦衣武者,恰是蕭家血煞衛和周家武者。兵士外側站滿了虎丘城中的百姓,明天是對鐘家人行刑的日子,鐘家世代忠良,好多百姓並不以為鐘家會謀反,都來送送鐘家人。
瑩瑩甩了甩臉上的雨水,脆聲說道:“孃親,瑩瑩不怕,我們走了,雲飛哥哥一小我咋辦?我想和雲飛哥哥玩。”
大街中心,搭建一個寬約十米的行刑台,行刑台下方右邊擺放一廣大雕龍紅木台案和寬背官椅。
“瑩瑩,你雲飛哥哥短長著呢,到時把這些好人都殺了,為我們報仇。”鐘秀說道。
滿天殘虐的瓢潑大雨一片蒼茫,王宮門前的朱雀長街被這鋪天蓋地的雨霧恍惚了麵龐,兵士仍然如標槍站立,百姓也未惶恐,都想送送這個功勞卓著的大帥及他的家人。
蕭武勇用包含真元的聲音宣讀鐘家罪行,“鐘偉峰身為大梁左帥,不思報君恩,卻喪芥蒂狂,勾搭西部軍,企圖謀反,蓄意暗害王上,搏鬥王室,罪大惡極,當誅九族!”
雲飛前行不到十米,身後留下數十名黑衣人屍身。雲飛持續向前走著,每一步像切確測量似的,邁出的間隔都是一樣的。
不一會,蕭武勇走上行刑台,一輕搖紙扇,舉止文雅的青年來到台案後,端坐於寬背官椅上,身後兩名老者分站擺佈,恰是無極宗周泰和那兩名武尊強者。
極品培元丹包含五年的功力,要不是雲飛丹田、經脈、穴位寬度遠超凡人,真元、真氣過分渾厚,起碼晉升兩到三個小級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