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以恒坐直了身子,被子跟著他的行動滑落,他的聲音沉下來了很多,“如何弄的?”
聽到這話的陸以恒微愣,緊接著心口微微一窒,像被人捏緊後又放開,他垂下眼瞼,聲音放輕,“如何不先措置傷口。”
“有題目。”陸以恒一口便回絕了,他故作衰弱的抬抬手,然後軟綿綿的放下,“感受身上冇有力量了。”
冇有顛末措置的傷口,血卻已經止住了,餘下大片醜惡的紅鋪在膝蓋上。
她屏住呼吸,心跳俄然加快了。
陸以恒見狀,揉揉秦霜的頭,輕聲提示,“今後下樓梯謹慎點。”
秦霜腳步遲緩地走進房門,端著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櫃上,提示道,“多喝水,溫的。”
她都忘了!
陸以恒眉頭一皺,“如何了?”
……
抿抿唇,她伸出方纔一向縮在背後的手臂,拿起毛巾認命的持續。
這該如何說?
陸以恒凝睇著她,悄悄的應了聲,“嗯。”
她驚呼一聲,猝不及防的便跌入了柔嫩的床裡,和陸以恒僅僅隔著一層薄被。
“不不不……”連續說了三個不,秦霜焦急的紅了臉,倉猝的解釋,“就,就你不肯去病院,我查了,物理降溫法……既然你醒了,那本身來也冇題目吧?”
“不過放心,”她話鋒一轉,伸手比了個‘四’的手勢,“我發誓,除了膝蓋這裡其他處所都冇事,實在……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扯謊,”他的聲音降落沙啞的勾人,“要不是擔憂感染你,”
陸以恒輕笑一聲,俊臉緩緩靠近了秦霜,一點一點,拉近了間隔。
行動密切天然,秦霜不由展開眼。
“我纔不會放過你。”
幸虧明天是歇息日。
兩人都冇吃早餐,但陸以恒總不能空肚吃藥,感覺秦霜行動不便的他便簡樸的煲了鍋白粥。
“以恒,你終究醒了,”秦霜說,“你發熱了,方纔我如何叫你,你都不肯醒。”
方纔還佯裝衰弱的陸以恒伸手敏捷地拿下搭在床頭的休閒t恤,潔淨利落的套在身上。
“霜霜這是在……?”他的目光移到那塊難堪的放在他大腿上的毛巾,俄然揚眉一笑,“輕浮於我?”
秦霜一怔,隨即像是碰到甚麼燙手山芋一樣地縮回擊,神情有些慌亂。
吃了半天,或許是因為在病中,陸以恒食慾不佳,一米八幾的男人竟然才喝了半完粥。
簡樸的早餐後,陸以恒吃了退燒藥,秦霜便把他趕回了床上。
明顯陸以恒纔是最開端病了的人,現在卻為了她忙前忙後……
被這麼帶著一絲不幸的語氣要求……秦霜心太軟,真的受不了。
“……霜霜。”
秦霜驀地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我……我哪有等候甚麼。”
他的目光微移,正巧瞧見了裙子上秦霜順手擦傷口的那片血跡。
他的神采相較平時來講嚴厲很多……秦霜的部下認識的捏了捏毛巾,“早上發明你發熱,下樓去找醫藥箱的時候摔的。”
秦霜一想也是,但她內心還是堵得慌。
陸以恒斜睨了她一眼,半晌俄然笑,說,“顛末方纔霜霜的醫治,我已經好了很多了,以是……”
不管如何也得讓他好好歇息。
秦霜:“……”
陸以恒一怔,眸色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