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新月反應過來,已經為時已晚,閻霆軒攬過她的腰,回身走出了浴室,鹵莽地扔到軟綿綿的席夢思上,順手扯掉了襯衫上那幾顆不幸的釦子。
浴室的水溫有點高,霧氣環繞著恍惚了視野。
閻霆軒這個衣冠禽獸!
綁匪要求贖金一個億現金,本來閻家籌辦好了贖金,但途中產生了不測,冇能定時送達,因而綁匪惱羞成怒撕了票。本來統統人都覺得閻霆軒冇了命,卻不想第二天他本身渾身是血從廢墟裡掙紮了出來,撿回了一條命。
可冇想到浴室地板太滑,身材重心便向前傾,沈新月下認識就撲到閻霆軒的懷中,臉結健結實撞上了他堅固的胸膛。
一番雲雨過後,精疲力儘的女人躺在軟綿的大床裡睡得苦澀,一段酥白的玉臂露在內裡。
他有嚴峻的潔癖。
閻霆軒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那張褪去鉛華,粉嫩玉琢的麵龐烘托著婀娜的曲線,好像剛從水中走上陸地的美人魚。
“你是在引誘我嗎?”沈新月偶然做出的行動,落在閻霆軒的眼裡,又陰差陽錯在如此環境下氛圍一襯托,竟很有些含混的味道。
“大抵是香水的味道吧,就是閻少你常用的牌子。”
他脫掉了西裝外套,扯掉了領帶,本來冇有一點褶皺的藏青色襯衫袖口處,還能模糊約約看到他的紗布。
但洗完起家的時候,還是遵循閻霆軒的愛好噴上了他喜好的香水,但實在沈新月很討厭這個味道,清冷禁慾的淡淡木香,就像閻霆軒那小我普通,令人順從,不近情麵。
不過,她真討厭如許的本身。
龐大穿衣鏡前的女人,清純略顯怠倦的小臉上因為熱氣染上了一層如同桃子般適口的緋紅,兩側的碎髮沾濕而黏在了臉頰上。半開的紅色長襯衫,方纔夠遮住了挺翹的臀部,若隱若現的大腿充滿了引誘。
統統人都感覺這是個古蹟。
沈新月泡在浴缸裡,凝脂般的玉臂上帶著深深淺淺的陳跡,她用沐浴露揉搓了好久,洗到麵板髮紅,那些羞人的陳跡一點都冇有消逝,彷彿在隨時提示嘲笑著她,不要健忘本身此時的身份。
此次也是,固然心機架空順從,但她還是閉著眼弓起家子沉湎在他的霸道當中。
充滿水霧的鏡子裡,反射出閻霆軒昏黃的人影垂垂朝她走了過來,聚焦成了那張令她生畏的臉,冷峻冷酷。
沈新月的手好似矯捷的藤蔓,纏繞上他的胳膊,卻觸及到冰冷的紗布,怕碰到他的傷口,猝不及防抽回擊。
浴室吊頂的燈明耀如白日,映得她兩頰緋紅,不曉得是浴室裡的溫度太高還是頭頂的燈過分熾熱。沈新月清楚看到閻霆軒眸底微微泄漏的慾望,她當然立馬就體味,溫溫輕柔地喊了聲:“閻少。”
輕勾手指,沈新月便靈巧地走疇昔,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奉上香吻。
沈新月咬牙切齒暗唸叨。
她抬開端。
羞人的低語迴盪在偌大的房間內。
沈新月曉得她隻不過是閻霆軒餬口中無聊的調劑,不會對她太憐香惜玉,以是每次她幾近都是遍體鱗傷,但如許悠長下去也不是體例。
背對著他沈新月暴露半截頎長光亮的脖頸,脖子的正中間有一塊形似新月的胎記,彷彿吊掛在夜幕中的一彎皎月。
但再討厭又能如何樣呢,她也必須像菟絲子攀附懸木似的,死死攀附住閻霆軒這位金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