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竄出來一個男人，跟著和陸父一邊一個，拖著她就往前麵走去，陸心看著逐步闊彆的洛河，掙紮了一下，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出口的聲音卻極度沙啞著，小到幾近聽不到。

洛河儘力停歇著，隔了半晌，抬起空著的一隻手悄悄地碰了碰陸心的臉頰，碰到了上麵的濕意，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語氣裡用心帶了一絲訝異地問她：“不是吧……你如何又哭了啊……”

陸心淚珠掉得更凶了，幾近是成串往下掉，滾燙的淚痕劃過冰冷的臉頰，她軟著聲音說：“你會不會……很痛……這下，我真的肇事了……我傷人了……對不起、對不起……”

那頭陸母先是籌辦走過來，被村長一把攔住了，她就在那頭帶著顫音惡狠狠地罵了她一句：“死妮子，大半夜的你跑哪兒去了啊！”

洛河悄悄感喟了一聲，隔了一會兒才說出話來，他的聲音已經輕得不可，帶著因為忍痛的卡頓，語氣倒是堅固非常：“不怪你……這群人渣……死了也不、為過……”停了停，他說，“我但願那人、是死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