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蕭無塵儘力定了定神,道,“有孤一日,便有皇叔一日。孤定會護著皇叔,讓皇叔想做甚麼,就做甚麼的。”他俄然伸手,抓住了蕭君燁的手,“如果來日,皇叔想要這天下之權,隻要這天下仍舊姓蕭,是明君統治,孤,亦會罷休。”
浣兒頓時大喜,因著身上冇帶荷包,就摘了手上的一隻玉鐲子塞給婆子:“如此,就多謝嬤嬤操心了。”
四公主聞言隻笑:“傻丫頭,你隻記得是本宮千方百計將藥送到了太後那邊,為何不想想又是誰把那蜀地纔有的藥,千方百計送到了本宮這裡?”她看著東宮就在麵前了,便也不再多解釋,隻淡淡道,“太子身子本就孱羸,本日算計或是明日算計,又有何辨彆?即便是等著他將來即位,身邊無人看顧時再算計,又有何難?何必在聖上明顯守著他,東宮被周到扼守的時候動手?且本宮現在想要揪出的,是阿誰將藥想方設法送到本宮這裡的人。隻是……此次就對不住八mm就是了……”
——固然之前蕭無塵昏倒的時候,他藉著為蕭無塵洗臉洗手的機遇,摸了好多遍蕭無塵的手,但是現在……是蕭無塵主動握住了他的手!
小宮女有些含混,怔了好一會,才“呀”了一聲,道:“公主,您、您的意義是……”
他在想,他有多久冇有見到過皇叔的和順了呢?為何當初他會那樣胡塗,竟會感覺沈氏和蕭無壇是對的,皇叔隻是在麻痹他、勾引他呢?
蕭無塵約莫燒了兩天兩夜,這才終究復甦過來。
明顯這話隻是投奔之語,蕭無塵疇前也聽過很多臣子投奔他時說的話,和這番話略有類似。
小宮女聽罷,又道:“但是,既然如許,那公主既是要幫、幫前太子,那麼就任由太後的人把藥給了太子不就好了?太子本就沉痾,現下再吃了那藥,病上加病,身材更加孱羸,如此前太子纔有機遇不是?但是公主在把那藥讓人兜兜轉轉送到太後那邊以後,為何又把那摻了藥的點心,給了八公主,而不是給了太子了呢?”
等他醒來的時候,承光帝已經冇有守在他的身邊了——承光帝再心疼他,畢竟也有諸多國度大事需求去定奪,因而在守了蕭無塵一天後,隻得分開。
四公主隻笑,雙目微沉:“父皇狡猾,能把一個關起來數年,而另一個則是在封地上做著風風景光的元王,讓父子二民氣生間隙,即便是有朝一日哪一小我坐了皇位,也必將信不過另一人。父皇如此,元王或許想不通,本宮又如何能不懂?不過,本宮到底是向著本宮哥哥的,不管如何,本宮最後要幫的人,都是本宮的哥哥,而不是現在的元王。”
四公主身邊原也是有能夠信賴、無能事的白叟兒的,可惜當年廢太子逼宮一事以後,承光帝固然冇有找到證據措置她,但也隨便尋了個來由,把她身邊的親信全都措置了去,還用心把她低嫁,嫁給了當年那一科的豪門狀元,讓她受累十幾年,才得了本日的權勢。
浣兒這才記起,是了,就算太子還冇復甦,但這廚房裡既冇有獲得上麵號令說不必做太子的炊事了,那麼太子的炊事,他們還得還是做。如此一來,倒也難怪廚房裡忙成如許了。
浣兒內心歎了口氣,隻得打了打衣裳上的灰,持續往廚房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