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也不管兩人脫下來的衣服靴子合不稱身,徑直胡亂套上,方覺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幸虧將戰略全推至那書童身上,不然多數督指不定就留下陳敬之。多數督身邊本就環繞了一堆文臣謀士,你一言他一語的,令人難以定奪,隻會錯失良機。另有阿誰魏思溫,自發得有經天緯地之才,若多數督甚麼都聽信了他的,將來另有甚麼奔頭?至於駱賓王,冬烘罷了,不敷為慮。”
既然提及了陳敬之,徐敬業則遊移半晌,問道:“你說,會不會是陳敬之出的主張?”
公然,話音未落,屋外又傳來兵甲行來的聲音,接著便是人語交代,最後隻見薛仲璋排闥而入,手裡則提著一串鑰匙。
揚州多數督府。
徐敬業聽聞這耳目一新的豪傑之論,細思一番很有事理,便收起了剛纔不滿,隻是苦笑道:“做大豪傑,非我不肯,實乃不能耳。彆的都好說,唯獨挾天子以令諸侯這一關,你我都想獲得此計可破局。但現在諸王畏縮,李賢已死,現在手上隻要個三歲小兒,不堪大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矣。”說著扼腕長歎。
薛仲璋見陳楓如此上道,一時笑意連連,擺擺手自謙道:“不過是聞道有前後,術業有專攻,虛長馬齒罷了。願你我同為都督鞍前馬後,一同效力。”
因為即將要起大事,全部都督府裡外繁忙,是一片熱火朝天,但府內書房倒是安溫馨靜。兩個酒保低眉順目,不敢出一聲大氣,恐怕惹得仆人發怒。
在回都督府的路上,薛仲璋對陳楓非常親熱,竟推心置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