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吃了三節才解渴,馬小樂把剩下的幾節都剷斷了,拿在手上就鑽出了玉米地。猛昂首瞥見了一小我正朝這邊走來,馬小樂立即警悟起來,定睛一看,本來是二愣子他媽柳淑英。
走著走著,馬小樂感覺口渴,轉頭看看四周無人,貓腰鑽進了玉米地。玉米秸可結實呢,水分足足的。馬小樂揀一根又粗又直的,一鐵鍬靠根剷斷,三下五去二扒光了葉子,逮著秸稈啃了起來。“媽的,真甜,必定比棗妮啃的甘蔗還甜!”馬小樂坐在鐵鍬柄上,非常享用。
“信他呢,範支書家那娃兒棗妮不是考上縣重點了嘛,昨晚他到村裡買蚊香碰到了支書,人家喝醉了說明天要他去喝酒,他還真信了。”馬長根打了個飽嗝,“再說了,就是去還能空動手啊。”
馬小樂一旁聽得津津有味,這下他可全懂了,照這麼說,那村長賴順貴不也很多吃點這旱鱔魚嘛。想到賴順貴,馬小樂就想到了張秀花,昨晚她可說要到果園裡找他的,還要給摸大**,想到這裡,馬小樂忍不住嘿嘿直笑。
“我還獲得支書家喝喜酒呢!”馬小樂大口嚼著鹹菜,他還冇忘昨晚範寶發的話。
“喲,範支書啊,進屋裡坐坐。”馬長根趕緊迎了上去,取出平時捨不得抽的“大歉收”捲菸遞了疇昔。
馬長根一聽眉毛一豎,“去去去一邊玩去,那叫騙啊,我用生果換的!”
“哎喲,我抽這煙不成惜了嘛。”馬長根接過煙,先給範寶發點上了火。
馬長根提著鱔魚歡天喜地奔回家中,馬小樂跟在後累得大口喘氣。“胡愛英!”馬長根一進門就大喊起來,“看我弄來啥了?”
“哎呀,範支書你可真是的,感謝你看得起俺們家小樂啊。”馬長根笑著將範寶發送出了門,轉頭出去時臉就拉長了,“又得一百塊,那是一個子都少不了的。”
“吃飽了也帶著,一會就餓了。”
“不打藥那莊稼都給蟲子吃了,你還吃個屁!”馬長根背起噴霧器走了,剛出門又回過甚來喊,“胡愛英,要不中午先弄條鱔魚燒燒,攢點底氣!”
“他不是說不讓小樂帶啥的麼?”胡愛英問。
“小樂,你等等。”胡愛英從灶膛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張烙餅,“挖地是體力活,帶去吃了。”
“誰說我喝醉了呢!”馬長根話音未落,範寶發就跨進了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我就說嘛,我們村還冇有人到縣裡讀太高中呢,棗妮考上了,那是我們村的臉麵!擱之前啊,那就是文秀才了!”馬小樂拿著粗麪餅,邊吃邊走到了院子裡。
“瞧你那冇出息樣!”胡愛英笑嘻嘻走了過來,“到底哪兒弄的?”
“行了,那啥,我也未幾說了,今箇中午讓小樂去我家喝酒去。”範寶發說完抬腳就走,走到門口又轉頭點動手指頭說,“記取啊,啥也彆讓小樂帶,空動手就行。”
“長根叔,你彆單揀大的拿啊!”二愣子看著馬長根手上提的鱔魚,很捨不得。
馬小樂一縮頭,跑進屋裡找弟弟馬二寶了。
“小孩子不懂彆問。”馬長根隨即轉過臉笑嘻嘻地對二愣子說,“二愣子,把鱔魚給我,我那果園裡隨便你去,吃多少都行,吃滿肚子,就是不能往家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