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白虎帝國為了此次出訪也是頗費了一些心機。但是,更讓報酬難的是,在青龍帝國卻找不出如許的反例,痛失賢才,讓人不免扼腕感喟。
此時,東方宇等已聽了龍七先容他的來源,看著這個長得白淨清秀的才子,不免感喟。
席間沸騰了,聽不出這詩好的底子不配坐在這裡。當然,大帥府的副帥戰慶勇除外,他聽得就直皺眉頭,已經悶頭喝了四碗酒了。
表情好到頂點的虎嘯天當即便向龍麟鶴敬酒,道:“龍兄,我們已獻過醜了,該請貴國大才也做上一首吟詠玉輪的詩了吧?”
見統統人都誠懇獎飾這詩做的好,虎嘯天當然歡暢。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氣度,他不會指責段百禪揭示對南邊的思戀,相反他感覺這纔是至情至性之人。
段百禪現在才名滿天下,縱使是南邊也傳播著他很多膾炙人丁的詩歌。但是,此人卻和左墨林一樣,本來就是南人。
段百禪蕭灑地從玉案火線走出,極恭敬地向有些愁悶的龍麟鶴大帝施禮,再向青龍帝國的眾大臣和皇子們施禮。
“‘落日一點如紅豆’,比方如奇峰崛起,但細想卻形象活潑。如許的意境,若非兒經常常坐在河邊沉淪地看過落日西下的人,是底子設想不到的。對一個相思的人,此情此景,讓人銷魂撕心,欲說不能。”
解魁星現在是禮部天官,在青龍帝國位高權重,但段百禪卻並不稱呼他的官銜,一來講明他在北方的職位能夠一樣不低,二來也顯出一分文人的傲骨,讓人重生佩服。
固然這事和現在的吏部天官方準一點乾係都冇有,但他的臉還是黑的像鍋底了。畢竟青龍帝國選賢任能的法度和標準多年並未竄改,誰又能包管如許慘痛的事情在將來不會再次產生?
虎嘯天皇兄語意淡然,話說得也非常客氣,但是這無疑又戳中了南人的把柄。
段百禪再次連喝幾口酒,一抹唇下的酒滴,謙善隧道:“讓諸位見笑了。解兄,久聞兄之高才,被天下稱為文曲星轉世。不知可否請兄台為小弟批評一下,也好讓我借兄台之力,助此詩傳播。”
隻聽段百禪緊接著無窮幽怨地看著遠方,吟道:“落日一點如紅豆,已把相思寫滿天。”
像如許的超一流人才,固然屬於偏才,在南邊不得重用,卻終究流落到北方纔一鳴驚人,不能不說是南人之痛。
東方宇已悄悄地開端為解魁星擔憂,如此好詩可不好評,如果說得不透辟,這便搶先輸了一場。如果成心打壓,那在品德上又輸了一場。
龍七固然做詩不如東方宇,但卻善於批評,此時道:“高啊,太高深了,十四個字便寫儘了故鄉的最美風景,此民氣中仍然對青龍帝國念念不忘。若非深愛故裡,那裡能寫出這麼美的意境。”
“妙!”
解魁星身材苗條,三綹長髯,細眉星目,神采奕奕。他不緊不慢地走出,笑道:“可貴段兄如此高抬,我便試上一試,如果解之不確,還請包涵。”
全場突然溫馨下來,落針可聞。
“妙極!”
“轉句既然已引入相思的載體紅豆,結句說‘已把相思寫滿天’。這彷彿讓人感受結得理所當然,但我們善於寫詩之人卻曉得,在第三句已上頂峰的環境下,最後一句再做超拔有多麼的難,非鬼纔不敢為也!不能為也!”
“好!”獎飾聲四起,一個寫的好,一個評的好,一時喻亮,難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