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哎?年年,你如何了?”
前麵的陸庭修肩上坐著年年,腳下固然亂石縱橫,他卻仍然健步如飛,還不時逗年年談笑,年年被逗得咯咯直笑。
我被他這麼一指責,剛想吼歸去,中間剛把年年扛到肩膀上的沈疏影卻眼疾手快的把我的手機給奪了下來,對電話那頭的陸庭修說:“姐夫你放心,我會把年年和姐安然送下山的,我們等會兒見。”
我內心一突,想起方纔陸庭修直接把他拽下來丟到地上阿誰行動,再低頭檢察他的傷勢,發明固然傷的不深,但蹭破皮的麵積卻很多,血珠子源源不竭的冒出來……我內心刹時火起。
陸庭修一頓,語氣頓時嚴厲起來:“都甚麼時候了你還說這類話?分不分得清輕重緩急?”
“那你呢?”
“能走。”穆子月笑了笑:“疏詞姐,你不消管我,我能行的。”
沈疏影這麼一說,我立即把目光轉到年年身上,他一隻手被我牽著,一隻手在褲子上蹭來蹭去,明顯很不舒暢的模樣。
穆子月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她攤開手掌,上麵擦得一片血肉恍惚,看得陸庭修眉頭都皺起來了。
她點點頭:“好。”
大夫幫年年措置傷口的時候,陸庭修起家說:“你們在這兒陪著年年,我先帶小月歸去歇息,等會兒再返來接你們。”
年年搖點頭。
他耳朵裡塞著耳機,聞言昂首看了我一眼,還對我聳聳肩,笑了笑,那副模樣明顯冇籌算接管我的提示。
“累不累?還能走嗎?”我問她,我不是看不出來,她昨晚冇睡好,以是明天全程都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
“那就好。”我拍拍她的肩膀:“時候不會太長,最多兩三個小時我們就下山了,到時候吃了飯,你就回房間歇息,早晨的活動如果不想插手,就不消插手了。”
年年見我看疇昔,大抵是曉得瞞不住了,隻好把手掌攤開給我看:“方纔蹭破皮了。”
在原地歇息了十多分鐘,我們再次解纜。
拿著零食,我走到穆子月麵前:“小月,吃點東西。”
沈疏影在一旁悄悄拽了我一下,用眼神表示我要忍耐。
“你閉嘴!”我吼斷他還冇說完的話,指著陸庭修的鼻子說:“你如勇敢走,我現在就帶年年回禹城!”
說完他扛著年年快步來往時的路走去,我隻好跟上。
為了一個外人把本身的兒子從肩膀上拽下來摔到地上,陸庭修到底在想甚麼?
下山比上山輕鬆很多,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我們就到達山下山莊裡的診所,在那邊,我看到了正在包紮傷口的穆子月,以及在一旁幫手按著她的手,製止她因為太疼亂動的陸庭修。
我立即跑疇昔把他扶起來:“年年,冇事吧?”
診所裡的大夫隻要一個,幫穆子月措置完傷勢纔給年年措置,一起從山高低到這裡,年年的掌心已經血糊糊的了,看得我揪心不已。
“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沈疏影急倉促的說:“先下山吧,有事下山再說。”
導遊聞聲動靜趕緊跑過來,一瞥見這環境,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快送她下山包紮一下,這岩石裡有特彆微量元素,進入人體有必然的傷害……我不是跟你們說了,走路必然要謹慎嗎?如何還是跌倒了?”
他的焦急落在我眼裡,我內心一陣不是滋味。
我:“……那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