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眼淚令她難以抵擋,她倉猝拉起被子將頭蒙起來,遮擋了雙眼,淚無聲滑落,淡藍色的枕套上,印出一大朵深色的花。
唐頁的心格登了一下,一個不好的動機產生--他不會是得甚麼病了吧?
“爸爸……”她擦去眼淚,輕聲喚他。
“聶霆煬,如許很成心機?”坐在他的懷裡,她冇好氣地看著仍然將臉埋在她胸前不斷占便宜的男人,真不想跟他普通見地,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的孩子氣。
那麼多年的兄弟,即便是厥後因為衛子姍兩人之間的乾係鬨僵,但他也向來冇有想過他們不再是兄弟。
唐震說:“果然是親生的,頭型都這麼像。”
“……冇有,好久冇聯絡過,如何了三叔?”聲音發顫,握動手機的手內心滿是濕熱的汗液,幸虧此時露台冇人,不然單單這張慘白如紙的臉都足以嚇好人。
手用力地揉著他的頭髮,內心非常的不平衡,他一個大男人都長這麼好的頭髮,她倒是個禿頂,不可,明天也要讓他去理個大禿頂。
應當不至於吧,好歹也是個大男人。
走了算了,免得看著心煩。
來到樓頂,一從閣樓裡出來就看到靠在雕欄邊在地上坐著的男人,他呆呆地坐在那邊,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唐震放動手裡的報紙,冇來得及摘去老花鏡,扭頭朝樓上看去,輕鬆地問道:“評價一下爸爸這髮型如何樣?”
他的氣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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