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本身居住的敗落小院,他才略微放鬆一些。小院雖式微,但倒是屬於他的一方小六合。
在識海中看到的一幕,令寧闌目瞪口呆。
昔日的寧家天賦,淪是笑柄。
“拜見二叔。”寧闌身穿青色長袍,站在觀星閣之前,向寧淮躬身見禮。
此人名叫寧玨,是寧淮之子,也是寧闌的堂兄。
自七年前寧東河不測身隕後,寧闌便一向將星鬥吊墜戴在身上,從未取下。
站在院中昂首,無助的眼神望著頭頂富強的紫華樹枝葉,寧闌心中不免生出悲慘之意。
“寧闌啊,做人要認清實際。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廢料罷了。那覺醒星魂的機遇,還是留給那些比較有潛力的寧家後輩吧,你戔戔廢料,就不要華侈如此貴重的資本了。”寧玨一臉戲謔神采。
而寧闌僅僅武道三重天境地,且並未覺醒星魂,普通來講,不成能斥地識海。
寧闌壓著心中的怒意,看了寧淮、寧玨父子二人一眼,咬牙轉成分開。
現在,這個狗一樣的東西,倒是愈發驕橫了!
這類景象,已稀有年了。
“嗬嗬。”寧闌嘲笑了一聲,說道:“七年前不知是誰老是圍在我身邊卑躬屈膝,以求從我手中得點好處。寧玨啊,你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嗯?”他眉頭一皺,趕緊四下尋覓。
“是寧闌。不過,現在的他,哪另有資格被稱為寧家公子。”
七年了,他越看這個侄子越令人生厭。
跟著體內元氣湧動,一顆星鬥虛影便在寧玨頭頂閃現,刁悍的威能向四周顛簸排開。
“還不平?”寧玨神采一陰,便要再脫手。
……
“轟!”驚人的力量,瞬息在空間內爆開,收回一聲悶響。
“哈哈,父親你看,這小廢料像不像一條喪家之犬?”寧玨指著寧闌逐步遠去的背影,猖獗大笑道。
“嗬……你想入家屬觀星閣?”寧淮眯了眯眼睛,彷彿很不測的模樣。
意念隨之一沉,毫無停滯地進入識海。
“狗屁的公子,就是一個廢料罷了。足足七年了,他的武道境地,還逗留在戔戔三重天,連我寧家雜役中很多人都比他強。”
“寧家公子?我呸!寧闌,你還真是夠恬不知恥啊!已淪落到這般境地的你,竟然另有臉自稱寧家公子!”寧玨陰笑著搖了點頭:“你莫非是感覺,本身還是阿誰七年前名動江北城的武道天賦?”
阿誰時候,寧玨老是圍在他身邊噓寒問暖,甘當馬前卒,唯命是從,乃至能夠說是搖尾乞憐。他指東,寧玨毫不敢往西。
“覺醒星魂?嗬嗬……寧闌,以你現在的狀況,另有這個資格嗎?”寧淮一聲嗤笑,旋即又擺了擺手彷彿擯除蒼蠅:“寧闌,你已是廢人,就不要再折騰了。”
在這個天下上,隻要覺醒本命星魂的武者,纔有識海。
“那是寧闌公子。”
寧淮輕笑一聲。
“二叔,我已年滿十六歲。遵循族規,可入我寧家觀星閣,覺醒本命星魂,踏入星魂武道。”寧闌抬目,緩緩說道。
“好了。”寧淮抬了抬手,說道:“寧玨,這小廢料的父親寧東河終歸是上一任我寧家屬長。本日,你若在此將他殺了,族內怕是會有問責的聲音。”
就在這時。
“這是……”方纔站起家,倒是不測發明,他竟有了識海。
這吊墜上,掛著一顆金色星鬥模型。此物,也是父親寧東河留給他的獨一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