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那些蟲王就要將矮小男人的屍身啃儘,葉殊再使法力,在那處點了一把火。
葉殊定定地看著晏長瀾,很久,歎了口氣:“不錯。晏兄,我住在這山野當中,未曾習武以強身健體、護佑本身,倒是一名須得煉化六合靈炁來晉升本身的修士。”
葉殊看了晏長瀾好久,見他確是認定修真,微微點頭。
晏長瀾身形一顫:“……滅門?”
晏長瀾麵上彷彿是恨意,又彷彿是一種極難言的情感:“晏西也死了?”他常日裡對親長夙來恭敬,現在倒是直呼其名。
既認不出來,他也未幾思,就將這卵支出了混元珠內。
晏長瀾的聲音沉鬱,麵色凝重:“父親臨死之前,一掌將我送出窗外,待我脫身時,才發覺當時他藉機將這玉佩交給了我。而後我心知有異,便將其放入衣內夾層。現在想來,那修士所謀之物,或許恰是此物。”他感喟一聲,“此物害我父喪命,於我而言,不過觸目傷情罷了。葉兄救我助我,傳我功法,我便將此物送予葉兄……隻盼能對葉兄有一分用處。”
很久,晏長瀾閉了閉眼:“葉兄,我有一事,冒昧叨教。”
日子久了,想來老是能夠認出的。
隨即,晏長瀾便聽到了一道熟諳的嗓音——
困陣之下,拘束毒蟲不能立時逃脫;火焰感染些許法力,這平常毒蟲便何如不得。
葉殊眉頭微皺。
葉殊見晏長瀾如此,心中微有暖意。
葉殊歎道:“是。”
葉殊已然緩緩道來:“晏兄昏倒之時,我去過城中,推知做下這等事的總有兩人,一個能差遣毒蟲,卻不過是個凡人,先前在山中尋你,已被我殺了;另有一個便是煉氣二層的修士,現在到其他城池找你去了。”
處理了這些,葉殊的目光落在被髮展的草木推擠出來的一顆卵上。
隨後葉殊便回到了茅舍裡。
約莫半晌以後,就有很多草木冒頭,未幾時已生得鬱鬱蔥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