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他倒是問的陸爭。
陸爭補完道:“說是我對晏師兄有所惦記,想要曉得晏師兄的安危如何。當年在諸多同門當中,我唯獨和晏師兄最是交好,如此一來,恰是合情公道,葛師弟定然不會思疑。”
不錯了,這就是葛元烽!
身為流華宗親傳,如這等想要貼上來找乾係的小家屬很多,往年近似的請柬、聘請函都很多,鄭明山夙來隻遴選可用的少量去一去罷了。火烈真君算是散修裡非常強大的,他的請柬既然遞來了,他在並不非常繁忙時,常常也會給個麵子。現在他交友的這位朋友成心去觀禮,也合他的情意,就不必再多躊躇了。
是以,當葉殊一行人乘著馬車閒逛悠來到這山頭下時,就看到了一群衣冠楚楚繁忙著驅逐來客的男男女女,都非常殷勤殷勤。
現在能從那些女修口中獲得這些動靜已是不錯,至於那大典的門檻, 怕是她們也一定曉得。
三今後,恰是大典時。
聽葉殊這話, 晏長瀾與陸爭也都附和。
並且, 火烈真君雖是一名金丹修士,可這風音府中連神遊修士也有, 一名金丹修士的收徒大典, 對於有些修士而言自是要非常謹慎對待, 但對於其他很多修士而言, 卻也一定如何要緊。
不過,不將那事奉告葛元烽與阮紅衣,他們兩個就會一向曲解陸爭,一向把他當作邪修,也會一向將荀浮真人當作非常恭敬的曾經師尊,說不得……他們還會一心一意為荀浮真人複仇。
葉殊道:“先做刺探就是。”
這山頭在府城內,坐落在一條小靈脈上,他疇前是單身一個,做多受用幾個侍從侍女,現在則是多了一個意欲收下的年青弟子。長年借他威名的小家屬不敢跟他住在山上,但為了具有這個背景,所定居之處間隔這小山頭也不算很遠。那些侍從侍女,也是他們送疇昔的。
暮年他因荀浮真人害他之事不得已逃脫,淪為邪修,但是葛師弟與阮師妹卻並不曉得此事,還當他是個叛徒。如果他主動找上門, 還不知他們會如何作想,天然是有不當之處。
葉殊走在他的身側,晏長瀾、陸爭老誠懇實扮作侍從模樣,跟從他們。
鄭明山擺了擺手:“並無打攪之說,同去同去。”
晏長瀾聞言,也覺有理:“到時也可由陸師弟提一提我,說是……”
當時的同門裡,葛元烽與阮紅衣投機,待他有同門之情,但實則豪情平平,他逃離以後,那兩人恐怕更是要將他恨之入骨了。
可如果對他們說……此事也算是揭開了他的瘡疤,他與那兩個同門之間的情分,約莫還達不到阿誰境地。
鄭明山在旁人麵前也不如在葉殊麵前時馴良可親,隻是淡淡地朝著幾人點了點頭,先容道:“這位是葉道友,乃是我的老友,遊曆到我風音府來,想要瞧一瞧本地的風土情麵。聽聞真君收徒,便來與我一同觀禮,想來諸位應不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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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殊微微點頭。
葉殊眉毛上揚:“哦?這但是剛巧了。”
固然幾人先前在荒涼中尋到了邪法的泉源,荀浮真人也早已不在,說來這事臨時也不必再掛於心上。道途且長,陸爭本來的心性雖是過火,在墮入正道以後就更加如此,可因著晏長瀾對他並無輕視,還到處指導於他,現在他作為邪修,卻反而比當年身為正道修士時,氣度更開闊一些,也不見曾經叛逃時麵對晏長瀾時的絕望與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