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吃過午餐,稍稍安息了一回,就來到了德慶樓。進門卻看到女人躺在床上,一個婢女在給她喂著藥。
丁應文緩緩道出內幕,說穿了也就是用下屬壓部屬罷了。
過未幾時,一個小廝拍門而入,看邊幅應當是丁應文貼身之人。丁應文接太小廝遞過的一封手劄,看了一眼,遞給劉禹。
渾身高低密密麻麻的傷痕,竟冇有一處好皮肉,兩眼圓睜,探手處氣味已絕。
“擺佈不過蒙人,莫非說不得?”
“老弟果然要如此?”丁應文看著他。
“擺佈不過一個青樓蜜斯,何必與人相爭,你若想要,那裡買不到,破鈔幾個銀子罷了。”
“老弟先上去,這裡我來。”丁應文也表示劉禹。
就在劉禹覺得就這模樣到底的時候,丁應文悠悠歎了口氣。
“也好,免很多肇事端,我去與那婆娘說。”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丁應文不覺得意。
“十萬兩白銀停歇此事,老弟可情願?”丁應文端起茶吹了口氣。
劉禹接過來一看,諾大的一張紙上就寫了幾個字“曉得了,備銀拾”。
“公子。”朝霞丟下剪刀撲過來。
“老弟豪放,某不能及也。”這貨一感慨就拽文,劉禹就煩他這個。
“既是信了,便不成再尋死,記著,你是我的人。”劉禹想到了一招。
“劉公子。”朝霞看到他眼淚就下來了。
“店主請進。”劉禹放開朝霞,叮囑她去擦把臉。
“那哥兒說說,有何大事要勞動內侍都知?”阿誰‘大’字咬得極重。
“公子,朝霞隻求一死,唯有一願,死前能再見公子一麵。”朝霞放聲大哭。
“如何好端端的病了,大夫可有瞧過?”劉禹吃了一驚。
一個大漢暴露著厚厚的胸毛,一隻手繫上褲子,另一隻手提著一條馬鞭,鞭子上麵淌著血,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已近未時,不如就在兒家頂用些?”丁應文抬起手腕,看看錶。
“朝霞,都能下床了,還不過來服侍,你是不肯了麼?”
“何事不好,說來。”劉禹怕了“不好“這兩個字。
“此人是個百戶?”劉禹問道。
為了兌換黃金,劉禹的銀子都在丁應文那邊,他籌辦明天去取。
“朝霞不信賴本公子?”劉禹攏了攏女人的頭髮,看得出來,起來冇梳頭。
劉禹曉得他的意義,對丁應文來講,她不過是個逢場作戲的玩物。但就算玩物,玩久了多少也會有點豪情。
“侄兒今早前去報答之時,王都知奉告,他已煩請一名千戶出麵,聽聞此人乃是那千戶帳下,故有此變。”
“好多了,隻是這事......”朝霞有些情動,紅暈滿頰,羞不自勝。
朝霞點點頭,端著銅盆走了出去,然後把門帶上。
或許是因為朝露慘死的啟事,老鴇冇有難堪劉禹,利落訂立了文書,隻等他拿來銀子就能帶人走。
打發走圍觀大眾,劉禹坐到桌邊,自顧自地拿起一個杯子倒了杯茶。
“大夫說姐兒是吃驚過分,開了安神散。”婢女在一邊答道。
“無妨,今後老弟多送些好貨來與我便是。”丁應文虛讓了讓。
“老身也冇體例啊,公子,那人獲咎不起啊。”老鴇說著就要跪下。
“那百戶看上了朝霞,要她陪寢。若非看女人病倒在床,立即就要動手,走前揚言,不得贖身。不然便要燒了我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