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何人?”劉師勇俄然說道,劉禹順著他手指處看去,遠處有一人跌跌撞撞從城門跑向船埠方向。劉禹拿出望遠鏡,鏡頭裡的那人鄉兵打扮,彷彿身上有傷,內心格登一下,城裡脫手了。
“甚麼?”船埠上,剛送走最後一船禁軍的建康通判袁洪聽到來人的陳述,看著這個渾身欲血的部下,腦筋一時凝住了。殺人奪門,這可不是營嘯,而是謀反啊。
而這類殛斃的結果是立杆見影的,大江對岸的淮南西路所屬的有為軍,和州,以及江南東路所屬的寧國府調派的納降使者眼下便在軍中。伯顏並不籌算分兵去守那些處所,隻是各自封了官,讓他們原地留任,而他的目標隻要一個,那就是大江下流的建康府。
“急報,急報......”火線煙塵彈起,一騎飛奔而來,看其裝束,恰是傳令馬隊。伯顏並未停馬,待來人靠近,親兵上前接過一封手劄,回身交與他,伯顏自頓時翻開一看,拈鬚就是一笑,心道:“真是天佑我也。
翁福承諾一聲,回身下樓而去,徐旺榮還是愁眉不展,當塗所出雄師足有兩萬餘人,最多四天就能到達城下。餘人皆不曉得的是,就在當初翁福派人快馬趕去聯絡元人之時,他早已命親信走水路出了城,算算日子,也差未幾要到當塗縣了,現在彆無他法,隻但願元人走快些。
“大哥,城中五門儘落我手,千餘鄉兵也皆已成擒,何不直接突入製司衙門,拿下那甚麼大使,打出元人燈號,更待何時。”建康城西門城樓上,空中另有些許血跡,徐旺榮與他那三弟翁福站在城頭看著船埠方向。
“不料都統在此,某還覺得見不到了呢。”不等劉師勇開口扣問,劉禹判定地先拱手作禮。
袁洪家人已經儘數擒下,為了今後有張籌馬,徐旺榮嚴令不準動他家人。製司衙門有二百餘人扼守,皆為臨安府過來的禁軍精銳,冇法以家人道命相脅。徐旺榮也隻是命人圍住了府第。歸正那汪立信也並非本府的經製守臣,在這建康府中並無威望,如果宋人雄師攻城,這也是分量最重的籌馬。
“不然,那叛賊打的是緝捕你的燈號,某剛看了城頭,還是飄的大宋燈號。這申明甚麼?”劉禹心中已經有了設法,但是有些冒險。
劉禹放下望遠鏡,便向劉師勇說出了本身的來意。聽到城中有變,劉師勇立即表示了帶人互助的意義。劉禹也不客氣,兩人調集了營中安康的八百餘禁軍,就向著船埠而去。
“那廝如此刁悍,些許小傷怎能奈他,昨日就登船走了,某那些弟兄還在療傷,故擔擱至此。”聽到劉師勇的話,劉禹有些咋舌,他記得蘇劉義中了一箭,這都冇事?
“老三,去說與那黃員外知,我等已經起事,當初他們承諾過,某現在除了銀錢,還要人,命他等將統統仆人編成伍。再去尋那陳小乙,奉告他如若互助,功成之時,建康城內統統地痞都歸他。”陳小乙,建康府最大的幫會頭子,部下稀有百地痞地痞。
“太守是說他們自知兵力不敷,想遲延時候,等候元人到來?”劉師勇出言道,袁洪也點點頭。城中兵力雖少,可城外更少,叛賊隻需守住城池,待元人趕到,便能勝利。
建康城外的鱒魚洲本來是漁家曬網修船之處,現在已經被一個個營賬占滿。前幾天還人聲鼎沸熱烈非常,這兩日跟著船埠上一艘艘裝滿軍士的船隻連續分開,顯得空蕩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