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喜從何來?”汪立信微怔,確是有些風聲傳出,不過這個小子是如何曉得的?
“但說無妨。”有事好啊,幫閒就是靠這個用飯的。
“此處為‘大瓦子’,雖不如‘北瓦子’那般大,卻也有七八個棚兒,內裡李七兒羊肉,味道極好,官人趁便時無妨一嘗。”
瓦子,又稱為‘北裡舍瓦’。就像是後代的文娛中間,內裡各種演出,歌,舞,雜劇,平話,電影......等等。種類繁多,當年名震京師的李師師,便是北裡紅伎。
紹興八年,南渡後的宋室將杭州改稱臨安府,是為“行在”,大要仍稱汴梁為京師。實際上已經當作都城在扶植,臨安也成為南宋的天下政治,經濟,文明中間。
大禮行畢抬開端來,劉禹看到的是一張溝壑縱橫滿目滄桑的臉,麵前的白叟鬚髮皆白,頭上懶懶地梳了個髻子,隨便地穿了根木簪子。
劉禹抬眼看去,正門三間三架,朱油漆麵獸首錫環,兩排粗大的門釘,門階前擺著幾個寄馬石墩,一個青衫老仆拿著個大掃帚在掃街。
“官人請,汪學士便住在此坊以內。”孫七停下腳步指向前麵。
過橋再往前行,便是馳名的“禦道直街”了。這條街長過十裡,又稱“十裡天街”。
“恰是此意,汪公高超。”劉禹小小地恭維了一下。
“官人這邊請。”孫七抬手指向岔道口的左手邊。
“村夫所帶,吃得順口罷了。”聽到劉禹的讚譽之詞,汪立信也深覺得然。
在內心和多數城比較了下,臨安府顯得非常纖細,城牆高6-7米擺佈,看上去遠不如多數城那般雄渾。
“坐吧。”兩人分賓主坐下。
“此事易爾,且待半晌。”本來是這事,常日裡孫七也常常幫人寫信,狀紙甚麼的,這點活當然不在話下。
想起自家老爹從獲咎賈相公被免除後,鮮有人來拜訪。這個百姓不曉得有何事,通樞紐之類的也幫不上啊。
“牆裡千秋牆外道,牆內行人,牆裡才子笑。”劉禹低聲念著這首蘇軾的《蝶戀花》,想不到豪宕大師也有此清爽婉約之作。
“多謝官人,但有所請,儘管號召。”孫七接過劉禹給的銀錠,也很對勁,這但是足足十兩,並且不是會子關子那等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