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雨仍然嘩啦啦地下個不斷,劉禹將走水路的一行人送到了官道四周,看著大隊人馬垂垂走遠了,這才與身邊的楊行潛收回了一個會心的笑容,老天還真是給力,竟然就給了他這麼一個光亮正大的分道揚鑣的藉口。
這批洋火恰是他在多數城時,元人通過丁家訂購的那些,要求就是能防潮,是以劉禹將每盒淺顯洋火上罩了一個塑料袋子,就讓這批貨的利潤增加了幾倍,想到本身那些天當黑心販子的經曆,劉禹被抹平的傷痛彷彿又讓人揭了開來。
“如許吧,我平分頭行事,幾位天使帶著那些大車走水路,薑都統帶著人隨行,現在天雨路滑,戰馬難過,倒不如沿官道而行,某與部屬帶這些俘酋走廣德軍,人少些,路也不那麼難走。”
“咱家來講兩句吧,劉直閣不畏艱險,原也令人歎服,但是你要帶著這些韃子同業,萬一起上有個閃失,可如何好?官家與太皇太後可還在京師等著我們呢。”胖胖的內侍對劉禹很有好感,說話的口氣也比較暖和。
“嗤”地一聲輕響,劉禹將一根洋火劃著,一股白煙飄起,輕微的磷硝味道四散開來,讓他微微有些皺眉。提及來,這洋火併不是他帶來的,而是隨他們運去都城的韃子緝獲,方纔看到時,他真是吃了一驚,冇想到,本身當初的小點子在這裡派上了用處。
“多謝相送,貴言廉某記下了,他日有緣定會酬謝,這就請便吧。”此人看上去非長年青,竟然就被稱為尚書,宋人的官員也不客氣,一聲“告彆”,便帶著人向來路歸去。
劉禹和他一樣昂首看看天,在大天然麵前人類還是很脆弱的,就這麼一場大雨,麵前已經無路可走了,不消去翻輿圖,劉禹也曉得如果翻不過那座山,就隻能走水路繞一圈,而這必定要比陸路舒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