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罪?人都死了,還讓我如何定罪?這故鄉夥公然老奸大奸。”鄭德一臉無語的望著他,“死者為大,既然長寧伯薨,統統都赦免了吧。”
張氏這才緩緩開口,“本日壽寧侯進宮來見妾身,說他被人當街行凶,打落了兩顆牙齒,皇上可傳聞了此事?”
“恰是”鄭德點了點頭,“皇曾祖母之仲弟周彧、定國公世子徐延德以及兩位孃舅,仗著皇親勳臣身份橫行京師,常常做出逼迫百姓之事,京師百姓避之如猛虎,無可何如之下背後稱之為四惡。”他直直的盯著張氏,“如果冇有做甚麼傷天害理之事,何故被人稱為京師四惡?”
不提周氏父子,鄭德這邊也正憂?著呢。周家畢竟是皇親,本身固然不想讓周彧的兒子襲封長寧伯爵位,可也不能就這麼不管直接成為百姓,如許不顯得皇家有點刻薄寡恩了?
兩邊對視一眼,慶雲侯卻瞳孔一縮,俄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即擦肩而過。
鄭德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坤寧宮,莫非是張氏兄弟跑到太後那邊打小陳述?”鄭德心中悄悄猜想了一番,不過這事還真讓他給猜中了。
周瑭從速跪下,“多謝叔父再造之恩。”
“陛下,你如此做法有失公允,臣等彷彿冇有做錯甚麼事情吧!”張延齡這時候卻不顧本身哥哥的拉扯,大聲叫屈道。
“可這件事情我們是真的不知情啊。”張延齡還是不平氣的說了一句。
出來乾清宮,張延齡倒是一臉不滿的看向本身的哥哥,“兄長,剛纔你為何拉著我?”
“起來吧。”鄭德看著跪著的兩叔侄擺了擺手,“無妨,長寧伯畢竟是已故孝肅聖皇後的仲弟,對於其子嗣朕和朝廷安排安妥的,你們先歸去將長寧伯的後事摒擋好再說。”
一旁的周壽聞言一歎,前幾日本身要求儲存本身子侄的官位遭到回絕後,本身就該想到是這類成果,可還是不斷唸的前來,從速跪下,“是微臣魯莽了,還請陛下賜罪,寬宥微臣的侄兒。”
周瑭聞言額頭上排泄一絲盜汗,隻感受渾身微微顫栗不止,忍不住跪了下來叩首不止,“臣有罪……臣有罪。”
鄭德搖了點頭,“因為事情還正在調查當中,尚未抓捕。”
“侄兒明白。”
“那行凶者可曾抓捕?”
“讓他們出去吧。”鄭德如有所思的看了張氏兄弟一眼,“兩位母舅從速下去將傷口措置一下吧,趁便也給朕禁足三個月,好幸虧家檢驗吧。”作為都城四惡這兩位必定也乾了很多惡事,固然礙於本身便宜老媽的麵子不便懲辦,並且冇有抓到把柄,不過卻不料味著鄭德會就此放過他們。
“這……”張延齡還想說甚麼,卻被本身的哥哥張鶴齡給強行拉住了,“謝陛下寬弘大量,臣等認罰,辭職。”
張鶴齡內心實在也不太均衡,想了想指了指坤寧宮方向,“隻要去找太後為我們評理。”
乾清宮內。
鄭德在右首坐了下來,他這兩位紈絝孃舅現在倒是變得靈巧,從速起家給他施禮,“見過陛下。”
周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謝陛下寬宥,不過臣弟已薨,卻也為大明兢兢業業數十年,還請陛下能夠賜賚諡號,以慰臣弟在天之靈。”
“為了這件小事打小陳述至於嗎?”鄭德對這兩兄弟的行動非常鄙夷,不過現在可還不是算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