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鄭德對宣府的安危更加擔憂，“宣府的環境如何樣了？”

皇上！

“皆已考取進士。”李東陽看向鄭德，莫非天子想從中掘些人才嗎？

“都有哪些人？”鄭德頗感獵奇。

坐在一旁的劉瑾卻感覺本身的主子實在無趣，不就是些淺顯百姓嗎，有甚麼都雅的。不過嘴上卻說，“萬歲爺說的是，若不是有先皇和陛下這等明君，京師又怎可呈現這般亂世繁華的氣象。”

“如果真的為朕的安然著想，就好好替朕把天下管理好吧。”鄭德輕抿了一口茶，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流，“如果四海昇平、海晏清河，朕又會有甚麼傷害呢？”

“少爺，小的知錯了。”劉瑾弓著身子賠笑一聲。

“門生曉得了，先生請。”鄭德倒是一副立即進入角色的模樣，拱手對李東陽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朕出來體察民情，看看我大明京師到底有多繁華。”鄭德笑著道，指了一旁的坐位，“閣老不必站著，快坐。”

局長？牟斌聽到這個詞總感受怪怪的，好一會而才反應過來。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是甚麼錦衣衛批示使了，而是大明軍事諜報局局長了。這個身份估計還要伴隨他好長一段時候，也隻能漸漸適應了。

鄭德刹時明白過來李東陽擔憂甚麼，從速起家拱手一禮，“掉隊末學鄭德見過先生。”

“回皇……少爺的話，朱暉將軍統帥雄師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

看著鄭德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李東陽無法的苦笑一聲，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勸說。

李東陽聞言一驚，從速道，“皇上言重了，陛下身為大明天子，千萬人之上，又怎會受彆人擺佈。”

鄭德也懶得理睬他，而是看向一旁的牟斌，“牟局長，現在朱暉的雄師到了宣府嗎？”

“躲起來？”鄭德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他來了就來了，我們為何要躲起來？”

劉瑾謹慎翼翼說了一句，“少爺，我們要不要躲起來。”

來不及多想，李東陽從速上前幾步，正欲施禮。鄭德卻站了起來，做了一個請的行動，低聲道，“閣老，請坐。”

鄭德懶得和他再做辯論，直接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明天我可貴出來一趟，卻冇想到這麼偶合閣老相逢了，卻不知閣老來此何為？”

“每天對著宮牆實在憋悶，還是內裡看著令民氣曠神怡啊。”鄭德坐在臨街的一座叫“浩然居”的茶館之上。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倒是感受非常的鎮靜。就像一個在監獄呆久了的人，出了後感覺甚麼都新奇。

“少爺你看，李閣老來了。”劉瑾俄然在中間說了一句。

“皇上如何出宮了?”被鄭德這麼一說，倒也反應過來這是宮外，也不再拘泥於禮數，直接扣問了一句。

鄭德聞言心中一動，“他們可曾仕進？”

李東陽身穿青布直身的廣大長衣，頭上戴四方安定巾，一副淺顯讀書人款式的打扮，身邊則跟著一名小斯。他來浩然居是受邀來會友的，以是也冇有穿甚麼官袍，換了一身淺顯的打扮，普通人天然也就認不出他的身份。冇想到剛走到二樓，就有人看向本身。

眼看李東陽頓時就要上來了，急的劉瑾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差點忍不住就要跪下來了，還好他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在宮外。隻好持續苦苦要求著鄭德，“萬歲爺，如果被他們曉得是奴婢帶你出宮的。恐怕他們又會說你寵任奸佞，廢弛朝綱了。奴婢倒是不在乎甚麼名聲，可皇上乃大明天子，怎可受彆人誹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