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一時沉默,遵循李夢陽那種天不怕地不怕脾氣的人,的確能夠做出這類毆打權貴的事兒來。不過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不齒於李夢陽的為人,卻也不會用心難堪他。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卻冇想到張氏父子竟然跑到太後張氏這裡將事情鬨大了,讓他一時也有些難堪。
可明朝最低的爵位品級也就是伯爵,以下子、男二爵被肅除了。除非規複這兩等爵位,不然還真冇甚麼好的體例。
張氏倒是不緊不慢地擺了擺手,“不忙,皇兒先坐。”
“兩位孃舅不必多禮的,都坐。”鄭德也擺了擺手,兩人纔敢落座。
可惜鄭德還冇有等來王廷相,坤寧宮那邊過來傳話,讓鄭德疇昔一趟。
“母後可曾聽過都城四惡?”鄭德看向張氏,後者一臉茫然地搖了點頭,卻又如有所思的看了張氏兄弟一眼,“都城四惡說的是何人,莫不是壽寧侯與建昌侯也列入此中吧?”
“這……”張延齡還想說甚麼,卻被本身的哥哥張鶴齡給強行拉住了,“謝陛下寬弘大量,臣等認罰,辭職。”
“那行凶者可曾抓捕?”
張氏不滿的說道,“壽寧侯臉上的傷已經如此較著,這莫非不是證據,還需求如何調查?”
“那明天的事兒如何說?”鄭德眼神不善的看向兩人。
周瑭一愣,搖了點頭,“微臣並無軍功?”
張氏這才緩緩開口,“本日壽寧侯進宮來見妾身,說他被人當街行凶,打落了兩顆牙齒,皇上可傳聞了此事?”
兩邊對視一眼,慶雲侯卻瞳孔一縮,俄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即擦肩而過。
“哦,那你憑甚麼襲冊封位?”鄭德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恰是”鄭德點了點頭,“皇曾祖母之仲弟周彧、定國公世子徐延德以及兩位孃舅,仗著皇親勳臣身份橫行京師,常常做出逼迫百姓之事,京師百姓避之如猛虎,無可何如之下背後稱之為四惡。”他直直的盯著張氏,“如果冇有做甚麼傷天害理之事,何故被人稱為京師四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