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要考慮的事情不是敦武如何逃出去的,而是如何挽回竇家的名聲。敦武已經死了,但是阿誰讓竇返在槐縱麵前名聲掃地的劉修還活著,竇威給他的任務就是殺了劉修。
“好說,今後竇家的帳篷隨時向你敞開。”竇歸矜持的笑了一聲,舉起杯向槐縱、風雪表示,然後又向鹿安侯點了點頭。鹿安侯心花怒放,趕緊舉起酒杯一飲而儘,他有些太沖動了,灑得胸前濕了一片。
竇歸道:“這也是暮年宮裡所賜,家裡傳下來的。逃出來的時候,阿母丟了無數的金銀,最後連金飾都丟了,就是捨不得丟這幾匹雙麵錦。現在我竇家到了草原上,阿母又已經病故,留著也隻是讓人睹物傷懷。草原上固然有無數美人,但是隻要風雪女人如許的絕代才子才配得上雙麵錦如許的神物,而隻要穿上雙麵錦的風雪女人,與王子如許的豪傑才相襯啊。”
“那男人可奸刁得很,隻怕上麵一有甚麼響動,他第一個會跳起來逃命,哪有那麼輕易被阿哥砸到。”風雪內心歡暢,眼波活動,更顯幾分嬌媚:“我可提示你,那男人的刀法非常不錯,你一定是他的敵手。”
這讓風雪非常頭痛,她固然是草原上的第一美人,又有一妙手劍術,但是她的性子和這些真正的鮮卑女子比起來,就像是一隻羊與野狼比較普通有力,無數次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年青標緻的草原女子向她的槐縱拋媚眼、蕩笑,把他拉到她看不到的處所去,更有過份的竟然當著她的麵親吻槐縱,不要臉的將全部身材都貼上去,恨不得與槐縱分解一體。
草原上的少女可冇有漢人女子那麼羞怯,她們如果看中了哪個男人,就會像一頭母狼一樣無所害怕的衝上去,將意中人摟在懷中,然後衝著其他的女子呲出白森森的牙,收回威脅的吼聲,不讓她們靠近一步。
鹿安侯也趕鬆散趣道:“恰是恰是,王子豪傑蓋世,將來必然能繼任鮮卑大王,也隻要風雪女人如許的才子才配做他的閼氏。到時候,我還在厚著臉皮去討杯酒喝呢。”
“公子放心,我必然不會動那漢狗一根汗毛,完整無缺的把他交到你手上。”鹿安侯大喜,胸脯拍得咚咚響,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他如果運氣不好,被王子的石頭砸死了,那你可不能怨我。”
“嗬嗬嗬……這件事以後,我們便是朋友了,喝酒還不是最便利不過的事情?”槐縱笑道:“我可奉告你,竇家的九花釀那纔是好酒,你今後到彈汗山去,可不是忘了去討幾杯。”
這幾天,槐縱帶著風雪和竇歸一起把四周的地形檢察了一遍,最後決定在此伏擊,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他們決定把與劉修同業的人全數殺掉,免得泄漏風聲。他們倒不擔憂漢人,而是擔憂上穀烏桓大人難樓。難樓部下氣力微弱,又一向冇有明白的接管鮮卑王庭的美意,插手聯盟,槐縱不想為這件事觸怒了難樓。
最好能當著槐縱的麵。
竇歸是在趕來寧城的途中碰到竇威的,得知敦武從一百多個親衛、五十多具手弩的包抄下衝了出去,竇歸非常吃了一驚。他太年青了,敦武分開竇家的時候,他還冇印象,隻是從小聽人提及竇家曾經有一個來賓,武技高強得近乎神話,包含竇虎如許的妙手都是他調教出來,他早就想見一麵,看看此人是不是真的這麼短長,可惜一向冇有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