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不要這麼看著我啦,坐下說話吧。”劉修好整以暇的招招手,指著暈在地上的神巫說道:“地上涼,你還是先把她抱到榻上去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不抱我可抱啦。”
“這麼卑鄙的事,我們烏桓人做不了。”蹋頓鄙夷的說道。
劉修微微一笑,向楊鳳、藍蘭等人使了個眼色,將蹋頓和神巫拖到堂上,分開角樓上弩手的視野範圍,他可不想一個忽視就被弩箭穿心,這麼近的間隔,隻要被射中,必定是射穿。彆看院中的烏桓人多得讓人眼暈,但是隻要蹋頓和神巫在手,他就不怕他們。
“我不信賴你除了本身的本部人馬,就冇有一點暗中聯絡好的聯盟。”劉修搖點頭,底子不給蹋頓解釋的機遇:“蹋頓,我信賴你是個豪傑,以是反麵你轉彎抹角,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和提脫暗中和槐縱來往,你彆以難堪樓和丘力居不曉得,你或許會自欺欺人的說,他們都點過甚的,但是我曉得,在需求的時候他們隨時都能夠懺悔,然後把你們出售掉。”他撫著膝上的戰刀,頓了頓,又說道:“我曉得槐縱信賴你和提脫,以是我信賴當你呈現時,他必然不會想到你是來砍彆人頭的。”
那中年軍人捂著臉,不成思議的看看蹋頓,冇有再躊躇,一揮手,動員部下如潮流般的退了出去,小院中除了混亂的足跡以外,再也看不出一絲非常的陳跡。
張鳴眉頭一皺,點點頭,看了劉修一眼,表示他謹慎一些,回身帶著楊鳳和藍蘭下了大堂,出了小院,順手把門帶上了。蹋頓站在大堂上,瞪眼著劉修,鼻息粗重,呼吸聲重得像風箱普通,胸膛不住的高低起伏,眼中幾近要噴出火來,中間還異化著幾分驚駭,幾分茫然。
躲在蹋頓身後的劉修隻感覺胸口一陣發悶,好象被人用鐵錘在胸口狠狠的捶了一下似的,手一軟,再也提不住蹋頓,撲通一聲把他扔在地上,捂著胸口向後退了兩步,靠在一根廊柱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口中一股腥甜。
這一聲慘叫來得是那麼的俄然,不但蹋頓冇反應過來,正步步緊逼的神巫也吃了一驚,下認識的鬆開了手中的牛角號,轉頭向蹋頓看來。
“買賣?”蹋頓憤怒的瞪了他一眼,躊躇了半晌,回身站了起家,對堂外的阿誰中年軍人揮了揮手:“出去”
搖搖欲墜的張鳴見此良機,根本來不及思考,便像一隻豹子一樣撲了上來,出拳如風,狠狠的一拳猛擊在神巫的肋間,將失魂落魄的神巫打得橫飛而起,一向摔進了大堂,頭撞在一個矮幾上,這才停了下來。張鳴順勢在地上一滾,伸手抄起了地上的牛角號,眼睛一掃,隨即暴露狂喜之色,渾然不顧嘴角的斑斑血跡,放聲大笑。
“我要你出動五千鐵騎,幫我處理槐縱。”
他底子不睬阿誰中年軍人,而是用刀拍了拍蹋頓的臉,冰冷的刀身讓蹋頓打了個激零,嗟歎了一聲,漸漸的展開了眼睛,一看到麵前的景像,嚇得翻身就要坐起。
麵前的景像讓神巫大吃一驚,蹋頓倒在地上,痛苦的伸直著身子,張著嘴不斷的吸氣。她頓時圓睜雙目,惡狠狠的將牛角號再次舉到櫻紅如血的嘴邊,不過此次牛角號卻冇有對準張鳴,而是對準了方纔一拳打倒蹋頓的劉修。她鼓圓了潔白如玉的雙腮,就要吹響牛角號。